張居正已經反復告訴了王崇古,他是自救,不是皇帝私宥,或者張居正說情,只有王崇古沒意識到這一點。
西北那十九萬的失地佃戶游墜小民,只要還被安頓著,那王崇古在朝中就倒不了。
安民之功,就是天功。
王崇古恨不得給劉七娘磕一個,這簡單的幾句話,至少能保王崇古一年的命。
劉七娘握了握袖子,最終是沒把東西拿出來,她其實從被救出來之后,就打定主意,等到再見小郎君的時候,一定要好生感謝,所以她用自己織造的毛呢做了一個湯婆子,就是想再見面的時候,感謝小郎君。
這倒是見到了,可是她這才發現,小郎君真的什么都不缺,她的感謝是那么的無足輕重,精紡毛呢那般貴重,這小郎君披著一件很合身的大氅,不逾越,也是劉七娘察言觀色的本能。
再見到小郎君,劉七娘仍然不知道小郎君為何要救她,她的確有點姿色,不過對于這樣的貴人而言,什么樣的國色天香,都能尋得見。
朱翊鈞問完了自己的問題,離開了官廠,今日份的視察結束了,離開的時候,他看了到了站在河邊送別的劉七娘,還揮了揮手,合上了車窗。
回到宮中后,朱翊鈞對馮保說道“馮大伴費心了,朕又不是饑不擇食之人,不必再讓她耽誤了,愿意嫁人就嫁人。”
朱翊鈞知道馮保為什么要劉七娘安排進永升毛呢廠,明英宗當初和臣子爭搶女人的事兒,朱翊鈞也讀到過,大伴們不得不謹慎對待。
劉七娘說是花魁,才不過十八九歲的樣子,憲宗皇帝寵愛的萬貴妃,比憲宗皇帝大了十七歲。
朱翊鈞回到了京師,先去了文華殿,把沒有批完的奏疏批完,才到文華殿偏殿,王夭灼已經等了許久,今天是固定彈奏樂曲的日子。
皇叔朱載堉還在努力。
朱載堉還是希望通過熏陶,能熏陶出一點皇帝的音樂細胞出來。
朱翊鈞確實沒有音樂天賦,他看著王夭灼的臉,再想到宮里的規矩,就是愁云慘淡。
臨近大婚了,要學禮儀,小皇帝對禮教森嚴這四個字的認識,理解的更加清楚了。
如果王夭灼做了皇后,那朱翊鈞每次臨幸正宮,都要奏聞皇太后,皇太后轉懿旨至坤寧宮,正宮皇后必須推辭,皇太后以宮中有事殷繁,請駕幸他宮為由再下懿旨,而后皇帝要表達自己堅定的臨幸意愿,這皇帝才能去坤寧宮。
到這一步還不算完,正宮皇后侍寢,還要把嬪妃們召集到坤寧宮,冠服趨正,常候大燕行禮,奏樂三鼓,妃嬪退,才開始人倫大事。
朱翊鈞十分明確的表示反對他要同房自由
“陛下,妾身彈的那么難聽嗎”王夭灼略顯有些氣惱的說道。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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