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因只有一個,海運漕糧真的很容易沉,永樂六年到永樂十三年,這七年的時間里,原計劃運糧五百六十萬石,到京師不過一百五十萬石,其他遮洋海船都沉沒了。
宣德九年,大明最后一次官船南下西洋的停擺,也有船隊入不敷出,收入遠不及預期有關。
張居正不是沒想過開海,隆慶年間,操辦海運漕糧的梁夢龍,可是張居正的嫡系門生,但是隆慶年間的實踐,也證明了海運漕糧真的不可行。
一個漕糧海運,近海運輸都解決不了,開海真的是正確的選擇嗎
幸好,殷正茂、張元勛、鄧子龍帶著林阿鳳一群無法安置的詔安海寇,一股腦沖進了立足不穩的紅毛番領地馬尼拉,在考古式研究結合泰西船法之后,三桅夾板艦問世,五桅過洋船問世,大明漕運海糧的問題,也在度數旁通之下,慢慢得以解決。
“今歲,仍然是富國強兵。”張居正要給萬歷七年的新政定個基調,繼續深入變法,內容主旨仍然沒變,富國強兵。
“大明國朝現在仍然不夠富,大明軍兵仍需要振武,這一點朕亦深以為然。”朱翊鈞對張居正提出的富國強兵,態度一如既往的支持。
啥時候,大明能闊綽到朱翊鈞大手一揮,大明的邊軍能跟大明京營一個待遇,那才是真得富了,現在這才哪到哪,繼續聚斂興利,繼續振武強兵,繼續開疆拓土,是新法的主旋律、主基調。
“市舶有司諸官奏聞,近來海商多有逃避海稅之舉,朝廷禁令不行、私販無所畏憚、東南私市公行,往往販胡椒、香料、油等物,往往犯法抵死而莫肯止,屢禁不絕。”張居正說到了富國的第一件事,收稅,收海稅。
“朕記得咱們大明海稅為百值抽六,如此抽分,可謂苛稅”朱翊鈞眉頭緊皺,市舶司的官員的奏疏朱翊鈞看到過,大明的稅率,那是泰西強盜頭子看了都直呼大善人的稅率
只有6的關稅,在這個年代,就像泥石流里的一股清流一樣。
“自然不是苛稅。”王國光非常確信的說道。
“以月港為例,宮里的大珰們、地方的巡按、巡查御史們、都餉館的都餉海防大夫,可謂是文武宦三方互相鉗制監督,并無過分額外增稅。”張學顏補充了一個細節,那就是大明對市舶司的管理,是非常嚴格,是行軍才會使用的文武宦三方互相鉗制監督。
所以不存在說市舶司的官員過分的苛責,至少萬歷初年,并無明面6的稅,實際60的稅這種情況發生。
“他們為何不交稅”朱翊鈞聽聞一拍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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