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愚忠那不是愚蠢,是忠于國朝、忠于君主、忠于內心,忠于自己的一生。”朱翊鈞看著大軍緩緩前行,對著張居正感慨萬千的說道。
岳飛不是愚忠,于謙不是愚忠,戚繼光更不是愚忠,因為他們知道,如果選擇反抗,損失最大的還是他們最在乎的國朝,他們想要做的事,再也不可能做到。
趙匡胤欺負了孤兒寡母得了江山,杯酒釋兵權,燕云十六州就成了兩宋心口上永遠無法愈合的傷口。
是與非,對與錯,不過是各自立場的選擇。
“陛下圣明。”張居正看著遠去的身影,滿臉笑容的說道“戚帥還是當初那個戚帥,從來沒有變過,他求的從來不是功名利祿,而是國泰民安。”
朱翊鈞頗為認可的點頭說道“那朕本來準備等戚帥凱旋后,給戚帥晉公爵的,既然先生說戚帥不求功名利祿,那便不給了,哈哈。”
“陛下,名與器不可輕授。”張居正卻頗為鄭重,贊同了陛下這句玩笑話,張居正知道皇帝是在說玩笑話,但他卻在真的表達自己的觀點。
戚繼光,現在還太年輕了,公爵之位,張居正認為不可輕易授予。
“嗯”朱翊鈞眉頭一皺,隨后舒展開來,搖頭說道“先生真的是越發無趣了,當初教朕,這國事之大道,唯賞罰分明,戚帥征戰有功,該封就得封。”
說到底,還是張居正更在乎朱翊鈞這個繼承人,而不是戚繼光這個過去的門下,在戚繼光有可能威脅到皇權的時候,張居正選擇了陛下。
張居正面色復雜,國事唯賞罰分明,的確是他一貫的主張,他這是結結實實的吃了一記回旋鏢,這些年他吃了太多的回旋鏢了,多少有些習慣了,他低聲說道“陛下,成國公朱希忠卒,追封定襄王,以王爵禮下葬,時至今日仍然是被士林攻訐,戚帥已經是遷安侯了,若是封公,這京營總兵便不能再擔任了。”
“臣也是為了戚帥好。”
走到戚繼光這個地位,爵位和兵權只能選一個。
大將軍戚繼光,那可是朝中科道言官的禁忌,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戚繼光再也沒有出現在彈劾的名單上了,因為戚繼光真的有十萬銳卒就在京師。
“這司馬氏一家,真的是流毒無窮,流毒無窮”朱翊鈞聽聞面色數變,甩了甩袖子,極為嫌棄的說道。
司馬懿那么大歲數了,還折騰出了高平陵之變,控制了曹魏的軍政,司馬懿搞這出,后面能打的將領,都跟著一起遭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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