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的就是復雜,無法偽造,主要是為了區分。”張居正詳細的解釋了下這個旗幟為何將圖案設計的如此復雜,為了防偽,敕造團龍旗,是直接隸屬于朝廷的官船,才能懸掛的特殊旗幟,復雜的樣式和龍紋都是為了防止出現仿造。
仿造團龍紋等于謀反,等級森嚴的禮教禮法,在這方面十分的保守,不是萬士和萬無骨能夠改變的。
“嗯,那就準了吧。”朱翊鈞最終認可了這一版的方案。
官船商舶之前沒有區分,一體懸掛北斗七星旗和日月旗,現在大明官船換旗,就是為了防止有人打著官船的名義走私販私,錢勢要豪右賺走了,挨罵的卻是朝廷。
假冒官船走私,是王家屏入京后,稟報的走私販私的一種新情況,尤其是打著御用的名義,讓地方緝私的過程中,是查也不是,不查也不是。
在大明會試的時候,有些個掮客就打著朝廷明公的名義行騙,這里面九成九都是假的,但有1是真的,順天府衙門就沒法去查。
這種情況也發生在海貿中,有人打著皇帝的名義四處招搖撞騙,讓地方緝私有些投鼠忌器。
之所以要如此設計新的王命旗牌,就是掛著這種旗幟的船隊,才是朝廷的官船,其他都不是,方便地方執法緝私。
大明朝廷不能成為地方緝私的阻力。
“朕從皇叔那里弄了點好東西”朱翊鈞介紹起了他從朱載堉那里搞過來的玩具。
張居正眉頭緊蹙,這都多大了,還玩玩具當朱翊鈞掏出那些液壓傳動的玩具時,張居正的眼睛都挪不開了,這不是玩具,這是未來。
萬歷十一年三月二十日,大明皇帝朱翊鈞一如既往的出現在了北大營內,這一日不是操閱軍馬,而是送行,這次出征的不是戚帥,而是李如松,李如松將帶領三個騎營、六個步營、一個車營,共計三萬兵馬,前往保定府,主持拆圩寨坑坐寇大事。
不是坑劣紳,而是坑坐寇,朱翊鈞不認同王家屏對這些人的定性,寇就是寇。
祁州閆氏,大明已經將其開除了紳籍,定性為了坐寇,大明的鄉賢縉紳、勢要豪右一直是大明朝廷團結的對象,只要遵紀守法朝廷不會苛責,若是肯跟著朝廷的腳步做些事兒,那就是良善。
松江孫氏就是坐上了大明開海的東風,扶搖直上,成為了大明第二豪奢戶,第一豪奢戶是王崇古。
還有蓬萊黃氏,蓬萊黃氏的黃遠先做海帶生意都做到了宣府大同,正在向著綏遠擴張。
這是李如松第一次獨立帶領京營出擊,戚繼光已經五十五歲了,雖然還是很能打,但長途行軍、帶兵打仗,最是累人,為了戚繼光健康考慮,這點小事,身為奉國公的戚繼光也要動身前往,那也太看得起這些坐寇了。
閆崇義、閆有禮也配戚繼光出手
朱翊鈞是個惡人,要把人堆肥的惡人,但有些時候,惡人就需要惡人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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