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猴子還被壓在五指山下五百年呢,先生為難我,倒也不算什么。”高啟愚倒是頗為坦然的說道,張居正的為難可能是他對高啟愚這個學生最后的仁義,磨煉一下也不是什么壞事。
高啟愚的心態很好,能成為鴻臚寺少卿,他已經很滿意了,這是多少進士一輩子都爬不到的高位。
“高兄能有這份心態,我就不擔心了。”王希元松了口氣,若是高啟愚心生怨恨,恐怕真的會步了劉漢儒的后塵,高啟愚可比劉漢儒能干的多,現在蹉跎歲月,是一種浪費。
高啟愚略微有些感慨,搖了搖頭說道:“賢弟今天是要去看先生嗎?就是托賢弟幫我給先生帶句問安,別無他事。”
高啟愚去不了全楚會館只能托人問安了。
“好說好說。”王希元應承了此事,就坐車前往了全楚會館,一路上,他感受到了京師的擁堵,尤其是傍晚的時候,更是堵的寸步難行。
“李兄!一晃十年未見,李兄風采依舊。”王希元一下車就看到了一位故人,在應天府做巡撫的李樂。
“恭喜賢弟升轉京堂,再幾年也是巡撫一方的大員了。”李樂看到了王希元也是故友重逢的喜悅,自從李樂去宣大辦長城鼎建大工的案子之后,他們就再也沒見過了。
王希元趕忙擺手說道:“不才不才,都是先生舉薦托庇。”
李樂這幾年的名聲不大好,不是貪腐,是他這個人做事風格比較怪,一如當初受賄不辦事一樣,在應天府主持普查丁口、廢除賤奴籍,做事不留一點情面,而且過分的追求結果,也只注重結果,這和張居正就很像了。
王希元和李樂進了全楚會館,見到了早已等候的張居正。
“一轉眼,你們現在都已經是一方大員了,好好好。”張居正看著兩個成器的弟子,連連夸贊,滇銅開采難度遠大于呂宋銅礦,但王希元做得很好。
“高啟愚讓弟子帶句問候。”王希元說起了高啟愚托付之事。
“不提他不提他,坐坐坐,坐下說話,守禮,看好茶。”張居正示意兩位弟子坐下說話,讓游七上好茶招待。
寒暄和敘舊在所難免,王希元作為湖廣人,作為楚黨嫡系,被張居正安排到了云南冶銅,這和流放了一樣,但王希元沒有什么怨言,相反干的極好。
張居正舉薦他,才是真的舉賢不避親。
“學生比較擔心云南坑冶之事。”王希元雖然已經從云南調回了京師,但還掛念著云南之事。
“安心,我已經安排了黃清前往。”張居正解釋了自己的安排。
黃清、楊果、趙蛟都是特賜恩科進士,以吏員獲得官身的循吏,他們做事是極為可靠的。
李樂面色復雜的說道:“先生,弟子在江南巡撫,心中有一事,極為擔憂,那就是大量白銀涌入之后,舍本逐末,金錢至上的風氣,蔚然成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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