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發的準備工作已經全部就緒,礦產真的會引來明軍。
“真的是個不幸的消息呢。”劉長山有點幸災樂禍的說道,劉長山的表情戲謔,語氣輕浮,說的話更是氣人,但就是如此,織田信長也無法奈何劉長山,因為的確需要貨物來換取白銀。
“我知道我知道,將軍是個好面子的人,這種惡事,怎么能讓將軍來做呢?將軍手下那么多的將領,我去找他們做就是了,這樣一來,就成全了將軍的美名,將軍也得到了貨物。”劉長山又給織田信長找了個臺階。
再苦一苦窮民苦力,罵名由家臣來擔,好處他織田信長來收。
“天底下哪有這樣的好事呢,不用了。”織田信長仍然給了臺階不肯下,他寧愿挨罵也不會把這件事交給手下的家臣,自從上次刺殺事情之后,織田信長就清楚的知道,只要稍微放松約束,包括面前這位黑田孝高的官兵衛,也會背叛。
倭國存在著極為普遍的下克上、層層架空的政治風氣,征夷大將軍架空天皇、三管領架空將軍,家督架空管領,織田信長如果想活著,就只能事必躬親。
“憑什么大明皇帝的運氣這么好,有一個張居正就算了,還有一個戚繼光!得其一可得天下,皇帝還得了兩個!”織田信長這話肉眼可見的怨氣。
大明水師在大阪灣登陸了,軍紀嚴肅,軍容整齊,甚至沒有踩踏田里的秧苗!傳聞的再可怕,都不如親眼看一眼來的絕望。
大明水師練兵之法,就是戚繼光那兩本練兵的兵書,大明印的四處都是,織田信長也看過,大明京營,他也想要,別說十萬京營了,他織田信長有一萬這樣的富有武士精神的武士,橫掃倭國所有戰國大名,就跟玩一樣,甚至不需要大明京營那樣的火器。
強的從來都是人,而不是武器。
“就是,就是!憑什么皇帝老運氣這么好,有一個張居正就夠讓人咬牙切齒了,還有個戚繼光,簡直是沒有天理!”劉長山說到這個情緒就十分的激動!
安土重遷的勢要豪右為何要逃?為何不造反?打不過,京營在,造反等于找死,就是基本共識,但凡是親眼見過春秋大閱,都說不出造反這種逆天的話來。
攝也好,相也罷,張居正到底是宰相還是攝政王,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張居正沒篡位,并且還政了。
一個張居正還能說特殊,還有個貴為奉國公世襲公爵的戚繼光,重塑軍魂這四個字,不是鬧著玩的。
吵不贏,打不過,只能罵兩句了。
“大明皇帝乳臭未干,二十多歲的孩子一個,憑什么如此耀武揚威,想干什么就干什么!為所欲為!說殺人就殺人,說族誅就族誅,還弄個解刳院把人送進去千刀萬剮!不就是狐假虎威,借著張居正和戚繼光的威風嗎!沒了張居正和戚繼光,他大明皇帝算什么,敢如此苛責萬民!”劉長山憤怒無比。
但這種憤怒,更像是無能狂怒,因為逃出大明的喪家之犬,是他們這些勢要豪右。
“現在還有個李如松,織田市從京堂傳來了消息,說是那個李如松,深受皇帝器重,而且戰績輝煌,寧遠侯的爵位,有一半都是李如松打下來的。”
“全楚會館還有個文武雙全的熊廷弼,和皇帝是同門師兄弟,聽說皇帝對熊廷弼極好,每次去全楚會館都帶點東西,言必稱熊大,已經去了綏遠,剛到綏遠就帶著綏遠軍兵開始剿匪了,十六歲,三箭定陰山。”黑田孝高提醒織田信長,大明還有個少壯派李如松,還有個少少壯派熊廷弼。
“三箭定陰山?!”劉長山呆滯的說道:“誰?熊廷弼是誰?”
黑田孝高講了下這個事情的始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