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礦就沒問題了,管它是啥呢,先占了再說!”朱翊镠對這玩意兒的意義根本沒辦法感同身受,他換了一個大家全都能聽得懂的說法,西域有大明需要的礦,換成這種說法,朱翊镠覺得自己明白了其重要性。
朱翊镠壓根就分不清楚鐵礦銅礦銀礦金礦,在他看來,都是石頭,但就是這些石頭,點石成金,成了大明重要的資源,那就好辦多了,是礦就要占!
有用沒用,占了再說。
“明白了。”朱翊镠立刻明白了,西域和中南半島有大明需要的礦山,這就妥了,富饒銀山被泰西的番夷給霸占了去,時至今日大明都伸不過去手。
礦脈近在咫尺,不去占領,難道等著泰西的紅毛番去占領嗎?
礦脈真的會招來明軍。
朱翊镠很快就將西域的鹽澤和老撾擁有大明需要的礦這一件事,寫成了奏疏,送往了南巡皇帝手中。
大明皇帝朱翊鈞收到了奏疏之后,立刻召來了張居正和王崇古。
“朕種地,自然知道種地的辛苦,這燒灰看起來好玩,但冬天去室外,對百姓而言,本身就是一種巨大的負擔,棉衣棉服棉鞋,都是消耗物,而且還需要吃更多的糧食,如果這精絕鹽,真的有格物院說的那么神奇,就必須要在大明手里。”朱翊鈞首先給這件事做了個定調。
朱翊鈞明白被五經博士們稱之為精絕鹽的東西,究竟是什么,其實就是天然鉀鹽礦,燒灰的草木灰主要是碳酸鉀,而天然鉀鹽礦是氯化鉀。
西域有,老撾的確有,而且這東西的生產并不復雜,就是典型的溶解結晶法,加熱冷卻,加水加鹽,循環往復,覺得純度不夠,可以多次結晶,主要是對溫度的控制。
王崇古思索了片刻說道:“魏有山這個人,臣是很清楚的,他膽子比較小,是決計不敢欺君的,畢竟本身是窮民苦力出身,喜歡研究點奇技淫巧,如果不是格物院,他搗鼓的那些東西,難登大雅之堂,甚至搗鼓這些,就是在不務正業。”
大明最喜歡不務正業的就是大明皇帝本人了,儒生們的正業,陛下是真的一點都不管,就喜歡這些奇技淫巧的祥瑞。
“那么,馳道修到嘉峪關,也想辦法修到鹽澤去,還有老撾,得想個辦法,最起碼這礦,得在大明手里,這樣朕才能睡得著覺。”朱翊鈞做出了總結。
大明不必要通過征伐的手段,來獲得精絕鹽,老撾宣慰司巴不得大明能把目光看向他,只要多看一眼,他們就能在夾縫中生存下去。
張居正說得很委婉了,他說欺負,那不是欺負,那是侵略、是殺戮、是血流成河、是敲骨吸髓的壓榨。
什么都沒有活下去重要。
對于老撾宣慰司而言,這就是從天而降,天大的福報,一旦礦山真的有大明軍駐軍,安南、暹羅、東吁,頂多叫兩聲,肆意侵占領土、殺戮國民的惡事,將一去不復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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