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大明皇朝投資的時候,應該借鑒的地方,對大明朝廷而言,規模也更加重要,利潤當然也要適當追求。
“擺駕松江府吧。”朱翊鈞在萬歷十三年七月十七日,踏上了前往松江府的路,這一次申時行隨扈左右,他作為松江巡撫,因為浙江的事兒實在是太多,一直沒有前往松江府。
這中間出現了一個小插曲,申時行是松江巡撫,代領的浙江巡撫,他已經代領很長時間了,希望朝廷派個人來,把浙撫一職拿走,這是應該的,本就是應急之下的安排。
朱翊鈞下章吏部詢問,結果無人領受,也沒有任何的推薦,晉黨、浙黨都沒有推薦,甚至張居正也沒有給皇帝提供任何備用人選,大家的意見出奇的一致,申時行既然能干,就讓他繼續干下去,就不換人了。
浙江這地面,多少有點邪性,多少人浙撫在任上出事,各家各派,派出得力干將,萬一折了是巨大損失還撈不到多少好處,派出平庸之輩,又是并封兩頭豬,左右為難,索性就讓申時行干下去。
申時行得知這個消息之后,欲哭無淚,他其實很想說,經過浙江九營的嘩變,陛下的雷霆手段,浙江地面已經非常干凈了,已經大破,之后便是大立,浙江這地方誰擔任都不會有什么亂子了。
閻士選則是欣喜若狂,因為申時行和吳善言不同,申時行有的選,他是天上人,有申時行在,通往南衙、通往蘇州的馳道,通往寧波的運河,都會順利很多,換個人來,再跟地方同流合污,馳道、運河修不好,他閻士選有幾個腦袋能掉的?
事實也是如此,申時行的行為清單里,沒有和地方縉紳沆瀣一氣的選擇。
朱翊鈞的車駕晃晃悠悠的抵達了蘇州,而后去太倉溜達了個圈,沒有前往松江府府治華亭縣,而是去了上海縣,因為燕字號大酒樓開在了上海縣,而不是華亭縣,抵達上海縣的時候,已經是八月了。
因為地理原因,上海縣逐漸成為了松江府的經濟中心。
本來,按照預計的計劃,這個時候,大明皇帝就應該回北衙的路上了,因為在浙江耽誤了時間,所以回京的時間,被推遲了一個月。
“西班牙的情況,為何如此糟糕?”朱翊鈞在上海縣下榻之后,開始處理國事,上海縣的消息總是比內地更多一些,而朱翊鈞來到的時間非常不巧,正是上海縣一天四次雨,臺風跟吃飯一樣準時的時候,所以,他只能看些松江府的塘報,打發時間。
這些塘報的來源很復雜,有海防巡檢們自己的搜索、有通過海商們口口相傳、有親自詢問大帆船貿易水手、有大明環球貿易親眼目睹,但這些消息都是相互印證,基本可以確定為真的消息。
而大明需要對這些消息做出反應。
費利佩二世的處境非常艱難,一方面是尼德蘭地區的反叛,讓費利佩的威信大跌,人心思動,費利佩急需一場大勝來鞏固自己的地位。
十分可惜的是,費利佩失敗了,他組建了一個規模只有十條船,人數僅僅八百的遠征軍,從租借的波爾圖港口出發,向英格蘭地區進發,試探性的進攻。
在艦隊進入英格蘭海域的時候,遭遇到了英格蘭的海軍,英勇的八百勇士打贏了英女王的軍隊,然后敗給了大西洋狂暴的海浪,十條船回去了三條,雖然沒有全軍覆沒,但損失格外慘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