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思硯也看了過去,兩個男人站在寫字樓前寬闊的街道上,身材高大,氣質不凡,他們手里夾著煙,吐出的是煙霧,吸引來的全是路人花癡的目光。
耿思硯是第一次見顧硯知抽煙,幾次接觸,也沒從他身上聞到過煙草的味道。
抽煙時的他給人一種別樣的味道,將他骨子里隱藏的那股痞壞勁兒釋放無疑,整個人依舊發著光,耀眼無比。
“如果我上學的時候能遇到顧總這種極品,我一定追。”孫影嘆了聲“這種人不知道驚艷了多少女孩的青春歲月。”
“現在也可以追啊。”耿思硯慫恿道。
“我不配。”孫影用那種認真到不能再認真的眼神看著她,忽然話鋒一轉“但我覺得你兩挺配的。”
耿思硯只當她是在開玩笑“我跟他才是云泥之別呢。”
孫影拉了拉她的手“寶貝,你是個好女孩,你配得上任何人。”
耿思硯的目光再次回到顧硯知身上,他與她的距離忽遠忽近,就像周末,兩人一起牽手去見了家長,可到了公司,哪怕遠遠遇見了,她也不敢去跟他打招呼。
她心里有把尺子,也想過在上班時間碰見了會怎樣,為了不叫人誤會,她會像最初一樣保持距離,像普通的上下屬關系一樣。
那邊顧硯知仿佛察覺到了什么,抬眸,目光射了過來。
剛看到她,本還想招手叫她過來。
下一秒,耿思硯猛得拉住孫影“我們回去吧。”
走得飛速。
顧硯知抬到半空的手落了個空,劍眉皺起,他可以確定的是,她明明看到了自己,但跑了。
耿思硯的感冒到了下午逐漸加重,她渾渾噩噩地撐到晚上,加班到九點來鐘時,察覺到自己的身體熱得發汗,一摸燙得嚇人,像她這種經常生病的人辦公桌抽屜里常備溫度計,測了一下,已經燒到了三十九度。
她畢竟不是鐵做的,迷迷糊糊地收拾東西,下了樓,招了輛計程車去了醫院。
最近流感盛行,即使到了晚上,來醫院看病的人也不少。
她掛了號,找了個角落坐下。
一邊咳嗽一邊拿手機工作了會兒,忽然跳出一個來電顯示,是張美人打來的。
“思硯啊,我這兒剛收到別人送的一套護膚品,挺好的,只可惜不適合我這個老阿姨,你有沒有時間過來拿一下,或者我讓人給你送過去”
“阿姨,改天吧,我現在有點不方便。”
才說一句話她就咳了好幾聲,張美人聽出不對勁“你怎么了不舒服嗎”
“有點感冒。”
電話里頭,張美人的聲音顯得關切起來“那去醫院看了嗎”
“嗯,來了。”
“你現在在醫院是吧有沒有人陪著你啊”
“阿姨,不嚴重的,我自己可以。”
“怎么可以一個人去醫院看病呢,你跟我說哪個醫院,我去看看你。”
她試圖推脫了會兒,到底拗不過張美人,就跟她說了醫院地址。
她去的是離公司不到三公里的一家醫院,開車也就十來分鐘,但離顧家就要很長時間了,也許等張美人過來時,她早就看完病回去了。
她把這個情況跟張美人講述了下,最后依然建議她不要過來,隨后掛了電話。
一個人來看病對她而言是很尋常的一件事,或許在別人看來很可憐,然而她并不覺得有什么。
腦袋被燒得糊里糊涂的,她放下手機瞇了會兒。
迷糊間,感覺旁邊的人離開了,又有個人坐了下來。
她的身體實在撐不住倒了下去,腦袋靠在了一個寬大的肩頭上。
這個肩頭讓人很有安全感,也很舒服,她不知道靠了多長時間。
當潛意識中察覺到什么不對勁,掀了掀眼皮,模糊里映入了一張輪廓似曾相識的臉龐。
當視線逐漸清晰時,那張臉也變得清晰起來。
即使在意識薄弱的時候也要被驚艷一下。
她眨了眨眼“我在做夢嗎”
她是不是單身太久了,睡著都能夢見他。</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