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今天自己被噎到時也喝了他的水,就這樣,扯平吧。
他喝了口,接著繼續打量著她的小屋,耿思硯平時喜歡收拾衛生,小屋被她打理得井井有條,整潔干凈,還算看得過去。
男人的目光最終落在了面前小茶幾桌放著的裝在花瓶里的一束香檳上,
剛剛就注意到了,有點眼熟。
經過她每日精心呵護,花瓣新鮮,朵朵綻放自如。
耿思硯注意到了他的眼神,解釋了句“這花挺好養的。”
他沒說什么,點了點頭。
耿思硯這兒是第一次有異性光臨,還是一尊大佛。
小小的屋子里安靜了一陣。
耿思硯一時不知如何與他攀談,雖然今日兩人一起去見了家長,演了一場夫妻的戲碼。
她一度陷入迷茫,不清楚現在兩人是什么關系,是朋友是合作伙伴或者只是單純的上下屬
無論如何,她都時刻提醒自己,不能忘本。
想了想,她開口“顧總,我們的事,要不要先去提起訴訟。”
顧硯知本來坐得自在,聞言,抬了抬眉。
默不作聲地聽她繼續說“法院應該還要走一陣子的流程,具體的情況,也會幫我們調查清楚,你說是不是”
他清了清嗓子“嗯。”
“那,什么時候有時間,我們去一趟法院”
“這事下次再說。”他看了眼手表,站了起來“我待會有個局先走了。”
“誒”
他像是很趕時間,大長腿疾步走至門口。
耿思硯微感惋惜,只好替他打開門“顧總,您慢走。”
星期一,社畜忙碌的開始,一個早上開會做報告想廣告方案等,忙得一口水都沒來得及喝。
中午得以休息片刻,耿思硯和孫影約好到樓下喝咖啡。
坐下沒一會,耿思硯接連打了好幾個噴嚏。
孫影關心道“感冒了”
“昨晚睡覺忘了關窗戶,著涼了。”她抽了張紙巾,醒了把鼻涕。
“生病在你這兒都是家常便飯了,就賴你不好好吃飯,營養不均衡才導致的身體抵抗力差,偏偏你又是個工作狂,除了周末,平時都在熬夜,不生病才怪呢。”
“行行行,你比我媽還啰嗦。”耿思硯擺了擺手。
孫影嗤之以鼻,但凡是個有良心的人,都比她那個媽知道關心自己女兒。
咖啡上了,孫影嘗了口,想起一件事,又問“對了,最近忙還沒來得及問你,你那事處理得怎樣了”
耿思硯看著孫影,在想要不要跟她提自己被結婚的對象就是顧硯知這件事,她能想象孫影知道后的反應,估計比當時的她更要吃驚,然后拉著她問這問那。
她因為感冒頭昏腦漲的,沒什么精力去解釋太多,所以還是下次吧。
“不太順利,可能要走訴訟程序。”
“這樣的話,你是不是暫時不用出國了”作為朋友,孫影的私心是不希望耿思硯離開上海,去一個無親無友的陌生國度獨自生活的。
耿思硯垂了垂,眼底憂思滿滿“我是希望把事情都處理好了再出國,免得出去了還得兩頭跑,可我擔心我撐不到那個時候。”
“我覺得你不用提前焦慮,你看你在上海待了兩年了,目前他們還沒找過來說明這里是安全的,不是嗎”
“但愿吧。”她嘆了聲,聲音很低,沒什么底氣。
原生家庭是罩住她整個青春期的一大片陰影。
她曾拼命地跑,那個巨大魔爪就在陰影中追著她抓住她的后頸,勒得她喘不上氣。
即使如此,她也并沒有放棄自己所能抓住的每一處光亮。
喝了咖啡,兩人從咖啡廳出來。
“看,那是不是顧總和陸總”孫影注意到不遠處路邊站著的兩個優質男人“果然還是帥哥令人賞心悅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