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氏,“”這是把她的路都給堵死了。
喻初更是一句話都不敢說,死死攥著手心,抿著唇。
聽到妻子,兩個字,二房還有什么不明白,喻凜的確是當中承認了方幼眠的身份。
他就是在維護她。
可不是維護,都跟崔氏對上了,那是他的母親。
意識到不妙,二房的人想要趁機開溜,誰知門口有喻凜旁的隨從在守著,伸手將門給攔住了。
喻凜側身,笑,“事情還沒有完,嬸嬸和叔叔走什么呢”
二房兩口子搓著手尷尬笑著,“這是你們的家事,我們不好在這坐著了。”
“哦”喻凜語調微揚,“若是我沒有記錯,方才嬸嬸不是說都是一家人,自然要相互看顧些”
二房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拼命找補又不知道說些什么。
喻凜只是看著,他手下的人便懂了,把二房的人給“請”進來坐好,隨從就站在二房的身側,看似伺候,實為威壓。
此外,千嶺拿了新的圈椅來,放在前面的位置,恭敬輕聲請方幼眠過去坐。
她沉默跟著過去了,坐下。
廳內一派寂靜。
雯歌和馬夫也被喻凜抬手叫了起來,然后喻家的賬房先生進來了,手里抱著冊子,似乎是賬目。
二房伸長了脖子想要看看是什么,喻凜還是要查賬嗎
可下一息看到了賬面上的大字,二房冷汗連連,這、這的確是賬目,卻不是長房的賬目,而是二房的賬啊
二房實在坐不住了,在管家翻開之前,她逼問,“凜哥兒這是什么意思”
喻凜轉過來,“嬸嬸眼明心亮,如何不明白我的意思”
“人證物證都是嬸嬸帶來的,雖說丫鬟是玉棠閣的人,可馬夫和這堆包袱卻說不清。”
“怎么說不清”二房急眼,“家書上的筆跡和你媳婦方氏落筆的字一模一樣,那些吃食和物件都是她的,那衣衫是她的針線。”
方幼眠嫁進來的時候,給喻家幾房的長輩都做過繡品,東西名貴暫且不論,幾房的人看不上,卻又不得不承認,她的針線做得很好,針腳細密,紋樣栩栩如生。
“字跡的確可以看得出來是她所寫,其余的東西姑且也算,可這堆銀錢又是如何證明,是她所帶”
這番話反過來的意思,便是說錢是誰帶來的,說不準呢。
要想翻賬,自己手上好歹要干凈。
“你”二房沒想到喻凜這樣巧言令色。
喻凜唇邊勾起淡笑,雖說是笑了,可他向來面色寡淡,笑還不如笑,容色昳麗掩蓋,只讓人覺得害怕。
“查。”他一個字落下。
管事的立馬就翻閱賬目了。
二房想要阻止找不到借口,又不好上手去搶,到底有失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