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棣棠淡淡道“二妹妹,你又對我不敬我今兒心情好,就不與你計較了。畢竟誠王殿下說了,過幾日要邀請我去游湖呢。”
喬棣棠是故意這樣說的。喬月楠在京城生活多年,又一直關注著誠王,追隨著誠王,她定然有自己的消息渠道。上次她既然能知道誠王去了孫記酒樓,眼下說不定也知道誠王的行蹤。
果然,她話音未落,喬月楠的臉上就浮現出來一絲譏笑。
“純屬胡扯誠王最喜游山玩水,昨日我剛聽說他這兩日要出門去,怎會跟你一同游湖”
喬棣棠眼眸微動,道“可能是我記錯了,誠王殿下說的是回京后再邀我游湖。”
喬月楠“你也太”
不要臉了。
一側的婢女提醒“姑娘”
喬月楠想到前兩日吃的暗虧,把那些險些說出口的話咽了回去。她看出來喬棣棠在撒謊,但還是被她這副小人得志的模樣氣到了。若非身側婢女拉著,她定要上去給她打一架。
直到離開了梧桐院,喬月楠終于肆無忌憚地罵起喬棣棠。
至于喬棣棠說要問她事情一事她一點都不記得了,故而也不知自己掉進了喬棣棠的陷阱里,被喬棣棠套了話。
梧桐院中,喬棣棠喃喃道“誠王殿下竟然要離開京城,不知多久才能回來。”
萬一一去數月,她可如何查下去,不行,她等不及了。
“青兒,你再去一趟誠王府,試著打聽打聽,看看能不能知道誠王要去哪里。”
那日誠王送她回府,她便讓青兒送了些謝禮,只是誠王殿下并未收下。她最近忙著查清泰平伯府是否與羅幕有關,后來沒
再讓青兒去。
青兒“是,姑娘。”
誠王正在亭子里和顧閑庭一同下棋,聽說喬棣棠身邊的婢女來了,眉微微一挑。
坐在對面的顧閑庭面上的神情沒有絲毫變化,目光落在棋局上,仿佛一側主仆二人的談話沒有入耳一般。
誠王“子隨最近可有聽說關于那位泰平伯府大小姐的事情”
顧閑庭將手中的黑色棋子放入棋盤上,冷聲道“不曾。”
誠王瞥了一眼棋盤上的棋子,搖了搖手中的折扇,笑著問“那你可曾記得她”
聞言,顧閑庭抬起頭來,目光和誠王對在了一處,眼中有些許疑惑,似是不明白為何誠王會有此一問。
“子隨向來和姑娘們保持距離,應當是不記得的。縱然那姑娘長得跟天仙似的,子隨也未必有印象。”
顧閑庭“她是尉遲將軍的外孫女。”
誠王驚喜地問“子隨竟然記得她”
顧閑庭“不記得,那日微臣并未看到喬姑娘的面容。”
說完這句話,纖長的手指指了指棋盤“王爺,該您下了,再聊下去這盤棋要下到天黑了。”
誠王心中的歡喜又落了下去,搖了搖頭,無奈道“哎,無趣啊無趣,真不知道除了案子還有什么能入你顧侍郎的眼。”
誠王拿起白色的棋子,找了個地方放下去。
一旁已站立許久的管事小聲問了一句“王爺,要讓她回去嗎”
誠王沒再看管事的,眼睛研究著棋局,隨口問了一句“她可有說今日的來意”
管事的“說是喬姑娘感激王爺那日護送之情,特來送一份謝禮。”
顧閑庭又執黑子落下,誠王拿起一枚白色棋子,轉頭看向管事的“謝禮本王怎么記得她差人來過了”
管事的“對,來過一次了,您沒收下禮,讓她回去了。”
誠王“嗯,跟她說本王是舉手之勞不需要她感謝。”
管事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