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病床上的祝佳音問。
醫生說“當然,只要血栓消失了,我想記憶也會逐步恢復。不過我想這需要一些時間,因為您的癥狀很特別,凝血的位置相當危險,無法做手術,只能用藥物慢慢溶解。”
“好吧。”
祝佳音撇了撇嘴,不得不接受這個倒霉的事實。
“但您放心,只要您按時服用藥物,我相信假以時日一定能夠完全恢復記憶。”醫生誠懇地道。
對此,祝佳音卻顯得并不是很在意。
主要原因是,她方才特意照了鏡子,發現27歲的自己和17歲的自己比起來,并沒有什么太大的區別。
雖然一覺醒來莫名其妙就度過了十年。
可鏡子的人保養的超好,沒有半點兒快三十歲女人的模樣。
她的皮膚仍然細嫩白皙,哪怕是素顏也吹彈可破。眼角,脖頸,唇鬢,還是像當年一樣,光滑流暢,沒有絲毫褶皺的痕跡。
她還是那個她。
所以只是失去了幾年的記憶而已。
又有什么可悲傷的呢
說起來還要高興才對,畢竟祝佳音的記憶如今停留在17歲那年高二。這世上還有什么事比起一覺醒來逃過高考更讓人開心
雖說本來,高考對祝佳音來說也并不是什么必須要表現的舞臺。
可能逃脫高考,總是讓人高興的。
所以總體來說,只除了一件事叫祝佳音有些膈應外,整個失憶的經歷并不讓她苦惱,至少此刻是如此。
“喂。”
她扭頭看向那個讓她感到膈應的人。
“我在。”男人回眸看她,眼神沉靜,黑白分明的瞳仁里沒有任何的情緒,仿佛一個仿生機器人一般。
祝佳音不由得心里咯噔響了聲。
她還是有點兒不適應這個“老公”。
誰一覺醒來發現嫁給了自己討厭的男人類型能立刻適應
還有那個失望的眼神。
也許只是她多想吧。
好在祝佳音心態挺好的。
面對已經無可更改的事實,她很快選擇了接受。
往好的想。
這人至少夠帥不是嗎
還有他手腕上的手表,理查德米勒,祝佳音記得這個牌子。曾有一年媽媽買了這個牌子的手表送給老爸,老爸足足開心了一整個月。
祝佳音并不知道這塊兒手表具體的價格。
但想來,能讓摳門兒老爸高興一個月,價格不會便宜。
再加上這一屋子伺候著的醫生護士保鏢助理,用腳趾頭也能猜到這人財力不菲。
有錢的帥哥。
光是這兩點就足夠秒殺市面上百分之九十九點九九的男人。
雖然對祝佳音來說,這些東西仍然不具備半點兒吸引力。但勉勉強強吧,看在27歲祝佳音的面子上,她可以湊合接受。
不過
“能告訴我你的名字嗎”
祝佳音問。
“傅廷昀。”
男人說。
“好的,傅廷昀。”祝佳音在腦海內努力搜索了番,還是沒能找到半點兒相關信息,遂放棄。
想來這個男人在她過往17年的生命里壓根兒從未出現。
是完完全全的陌生人,路人甲路人乙。
這倒也沒什么關系,沒人規定老公一定要在熟人堆里找。可是,他姓傅祝佳音的表情不變,唯獨只是眼神閃爍了番,又淡淡問
“你跟藍城傅家是什么關系”
傅廷昀看著祝佳音,黑眸沉靜,冷漠的唇線逐漸繃緊。
似乎是想說什么,可他在猶豫。
這時,一直在病房里沒有離開的一位男助理忽然開口“太太,傅總是如今傅氏集團的首席執行官,傅家的唯一繼承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