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李木和王安然不知道的是,這幾夜孫慶功睡的都不太踏實,因為即將做一件大事,太興奮了。
而王安然的靠近,在孫慶功對著的墻面上形成了一道陰影,這道陰影,讓原本一直沒有斷掉的鼾聲戛然而止。
王安然知道,床榻上的人可能醒了,但她同樣知道,自己現在扮演的是誰,現在她終于發現,李木讓他換上衣衫絕非無用,要是孫慶功睜開眼看到一個陌生的身影,這場游戲自然也就變成了他偷襲自己,而非自己偷襲他了。
“何事?”顯然,轉醒的孫慶功真的把王安然當成了她的侍女。
“來取一個物件。”王安然一邊冷靜的說著,另一邊已經摸出了短刃,直刺孫慶功后心。
話語能騙人,但墻上的影子不騙人,孫慶功瞬間轉醒,原地一滾,已到了床尾,王安然的短刃落了空。
“這尼瑪!挺順利的啊,怎么醒了?”
李木一看這個形勢,暗叫一聲不好,孫慶功這個時候醒了,啥也不用說,一場惡戰即將到來,要是他們倆不能迅速擊殺,被他逃出這個屋子,今天的事都得算是前功盡棄。
李木一骨碌從房頂下來,又轉到了門外,從正門進去后還不忘把門栓掛上,畢竟打斗發生在房子里的話,山下聽到的概率并不高。
李木進屋后,發現孫慶功已是手握一柄戰刀,沖著站在一旁的王安然怒目而視,顯然,這個計劃敗露了。
王安然帶著歉意的看了李木一眼,她心里明白,要是自己稍微注意點,不讓影子倒影在墻上的話,說不定直接就一刀把孫慶功干掉了。
“爾等乃是何人?將主意打到我這里,怕是來錯了地方!”
孫慶功這些年別的倒是沒怎么在意,但是對自己的刀法那是有著絕對的信心,見眼前不過就是兩個不到二十的少年人,當時就松了口氣。
“我等此來,只有一件小事,就是借你一個物件,你要是借了,咱啥都好說,啥都好說!”
李木聞言笑嘻嘻的開了口,語氣還帶著幾分恭敬,王安然一聽心里呸了一聲,但眼看著李木的腳步漸漸的往一邊挪動著,正和王安然成掎角之勢,把孫慶功圍在一個墻角,心里才有點明白了。
“要借何物?”孫慶功淡然道,李木也知道,這家伙之所以跟他搭話,多半也是為了讓剛從睡夢里驚醒的腦袋的更清醒一點,但李木也知道,他終究會低估他們兩個年輕人。
“就在你的身上,你要是屋里有一面銅鏡,你坐在鏡前,看到的是啥,我等要借的就是啥。”
“嗯?”孫慶功一聽這話,還在腦袋里面反應了一小會,當他意識到銅鏡里出現的除了自己的大腦袋之外不會有任何東西的時候,當時一張大臉就憋得通紅,顯然是氣的。
“豎子!看我不將你剁碎!”
但這話剛說完,李木的長棍和王安然的劍鋒已經一起到了,李木弄出這么一句話,顯然不過是為了再分散一下他的注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