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嘆息了一口“北區的警司被鬼佬搞下來了,我們的陣營中又少了一人。”
“嗯。”
任擎天點了點頭,嘴角上挑“再看看吧,觀察觀察,算下來,鬼佬也快對我伸手了吧”
“嗯”
許警司皺眉應了一聲,他起身朝著樓下走去,周圍原本坐著的那幾桌“小情侶”也跟著起身“老細,埋單。”
公路上。
吳志輝駕駛著平治車往前開了一段路,直接變道上了沿海公路,沿海公路上車輛少了很多。
吳志輝踩在油門上腳底點了點隨之發力,儀表盤快速的飆漲了起來,平治車快速的在公路上狂飆了起來。
跑了得有兩圈,吳志輝這才放慢車速,挨著路邊停了下來,開門從車上下來,坐在涼椅上,夾著香煙看著遠處的海面。
吳志輝坐在涼椅上,面無表情的看著遠處的海面,海浪沖刷著岸邊的礁石,發出拍打的海浪聲。
腦海里思路飛快,逐幀逐幀的開始復盤起在茶餐廳中的每一句對話。
海風迎面吹來,將他額前的碎發帶了起來,露出整張帥氣的臉龐來。
吳志輝手指夾著香煙送到嘴邊,重重的吮吸著,煙草的味道在嘴里擴散開來。
憤怒。
他的心情此刻非常的憤怒。
剛才在老李記茶餐廳,吳志輝猜測出了這個所謂的許總的真實身份,也順利的通過了他與任擎天的盤問。
此刻。
吳志輝卻絲毫沒有絲絲得意,而是濃濃的不開心,乃至于憤怒。
張景良給自己做出來的身份上壓根就沒有跟便宜老豆吳天耀有任何一絲一毫的關聯,但是許警司卻精準的說出了吳天耀。
那就說明,他肯定知道了跟自己有關系的信息的,由此推斷,許警司在警隊的職位還不低。
許警司說的話肯定有假有真,哪些是真哪些是假,這不重要,重要的是,自己輕松的通過了許警司的盤問。
許警司手里絕對掌握了自己所有的信息,他能拿到這么多信息,又能精準的提起吳天耀的所有履歷,那沒理由一點都不懷疑自己。
唯一的解釋,就是自己在警隊壓根就沒有檔案了。
如果有檔案,那他肯定也能查到自己這個人,只不過會卡在某個環節,上司會告訴他沒有權限查看資料罷了。
一個臥底在警隊連檔案資料都沒有了,唯一的說明那就是張景良當初壓根就沒有往上匯報。
警校沒有畢業自然不屬于警隊,不在警隊自然不會有檔案,必須畢業考核達標以后分配崗位才有。
而被挑選出來去做臥底的人,自然就省去考核達標畢業這個環節,直接入隊歸檔。
但自己卻壓根沒有警隊身份。
張景良做人做絕,不但忽悠自己老友的親仔去當臥底,做這種生兒子沒屁股的事情,更是把自己的身份都斬斷。
吳志輝對當差沒有任何一分一毫的興趣,完全沒興趣端鬼佬的飯碗。
我可以不喜歡、沒興趣,但是,該我的那份,你就應該一分不少的完完整整的給我。
張景良竟然做出這么絕的事情來,屬實讓人難以琢磨他真正的心思。
忽悠老友的兒子去做臥底,卻連同警隊的身份都沒給他報上去,這只有殺父仇人才能做出來的事情吧
這是其一。
梳理好這個問題以后,那么另外一個問題跟著就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