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擎天一個社團的坐館,手底下養著這么多人這么大的產業,他肯定不是光明正大的身份。
而許警司這么一個高位的人卻跟他混在一起,乃至于光明正大露面,與任擎天一起盤問自己這個可能是臥底的人。
難道他就不怕自己真的是臥底,然后把他的身份泄露出去嗎一個警隊的高層,沒理由做出這么智商低下的事情來。
而張景良又是幫鬼佬做事的,他派自己去任擎天身邊臥底,他的目的是做倒任擎天這個話事人,而許警司是個華人,跟任擎天關系又這么好。
這是兩個勢力的較勁,那自己這個臥底很明顯就只是張景良的一個棋子而已。
試問。
一個棋子,臥底任務完成,正常流程是回歸警隊,但是張景良卻壓根沒有給自己警隊的身份。
一個沒有警隊身份的臥底,不應該是線人,臥底結束以后,能干什么
要么做掉滅口。
要么
吳志輝聯想到了張景良做的所有一切,在發現自己表現的自主性強了一點以后,開始做局把阿聰坑進來。
利用錄音設備掌握自己“殺掉”阿聰這個臥底的事情,不就是為了把握證據拿捏自己么。
所以。
自己要么被滅口,要么就是干掉任擎天上位以后成為一個傀儡,被他所操控。
聯想到當初張景良撒進去這么多臥底,恐怕這些人每個人的下場都是如此,只不過這些臥底最后都失敗了。
“啪”
吳志輝一巴掌拍在欄桿上,欄桿上在巨力拍打之下發出“嗡”的顫鳴,欄桿跟著都顫抖了好一會。
“冚家鏟張景良。”
吳志輝目光冷冽的盯著遠處的海面“你的結局,怕也只有一個。”
這時候。
電話響了,張景良打進來的。
“怎么了張sir。”
吳志輝表情管理的很好,說話的語氣恢復正常,笑道“打電話給我,有任務指派”
雖然猜測了一二,對很多事情有了新的了解,但是吳志輝現在并不打算直接把關系鬧僵。
一個成熟的成年人,眼中不能只有恨而意氣用事,還得有利,只要有利就要物用其極。
自己手里的盤子還不夠大不夠穩,還有很多事情都等著去做,都需要有人幫忙。
既然你張景良利用我,那我先薅了你再說,路過的野雞毛都要給你薅兩根雞毛下來。
“那倒沒有。”
張景良呵呵笑道“這不是昨天晚上你打通電話給我問資料的事情,我有點不放心你,特地來問問。”
不放心我
是不放心我出事,讓你的計劃落空吧
“沒有。”
吳志輝隨意的擺擺手,隨口說到“最近發生的事情你也知道了,荃灣的地盤拿下來。”
“現在手里的盤子越來越大,養的人也越來越多,魚龍混雜肯定有線人、臥底夾雜在里面,我不想出事而已。”
“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