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這時,屋外邊兒傳來何雨水和秦淮茹說笑的聲音。聽話音兒,兩個人是剛從宋武家回來。估計秦淮茹又跑前面去做飯去了,而何雨水那丫頭又蹭著去吃喝了。
許大茂自己動手炒了一盤菜,掂出來酒瓶子,正準備小喝兩杯。洗好衣服端著盆子剛進屋的張桂芬,看見了,埋怨道“喝喝喝,天天就知道喝那點貓尿,喝了還不老實,還得讓人照顧你。”
有了這個想法以后,它就像種子栽進了肥沃的土壤,開始在易大媽的心里慢慢滋生,再也無法磨滅。
易中海坐在那兒喝悶酒,一杯接著一杯,越喝心情越郁悶,越喝心里越憋屈的慌。他只覺得自己心里有一股邪火,發不出來,可是抬眼看看易大媽的人老珠黃的樣子,心里又一陣膈應,實在提不起興致。
許大茂鄙夷的撇了撇嘴,噗嗤笑了一聲,“就你那個臨時工作,也就你這樣沒見過世面的才當盤菜。我也不怕跟你說,你們這個收聽站估計也就兩三個月的時間了,到時候煤球廠那邊的托兒所一建好,你們這兒就得收場,干再好有什么用到時候我看你還忙個什么勁兒。還不得老老實實回家來伺候我。”
后院許大茂家。
當時,他不知道心里有多美呢,就等著那一天的到來了。那時候他覺得北京城的天空,天天都是瓦藍瓦藍的,哪像現在,跟他的心情一樣天天時不時來個黃沙漫天。
今天在前面跟閆大媽聊天的時候,聽她說“這些孩子家里的人上班忙得很,沒有人照顧,要不是在咱院里開一個兒童收聽站,這些孩子估計都跟那福利院沒人要的孩子一樣,還不是可憐死個人嗎”
“呸,婦女能頂半邊天,憑啥讓我閑著不干事去伺候你,要不你別干了,回來伺候我吧。”
最近幾天,她時不時的都溜到前面收聽站那兒,看孩子們在那玩耍、歡樂、吃東西,特別羨慕閆大媽,還有宋武他們。
易中海竟然一陣恍惚,嘿,真是個大姑娘了。這時,他看見何雨水把手里的一個信封,對著他晃了晃,高興的說道“日報記者給我送來照片了。全是上個星期天,我在廣場那兒碰見幾個外國朋友一塊拍的合影。另外還有小娥姐,她也把照片洗了一份,我全給拿回來了,易大爺,伱要不要看看”
易中海和易大媽一塊拿著照片,一張一張的看,易大媽笑瞇瞇的邊看邊問,聽著何雨水講那天出去玩的開心事。
所以,讓易大媽這個原來跟她情況差不多,一輩子安心準備當家庭婦女的老女人也是稀罕的不得了,過去打聽這兩天她跟記者打交道的事情。
易中海看的比易大媽仔細的多,幾乎每一張有何雨水的照片,他都要仔仔細細看上好一會兒。
其實,今天易大媽最想跟易中海商量的事,是她在前面兒童收聽站,一下子見到那么多可愛的小孩以后產生的想法。
易大媽在前面聽了一肚子的想法,準備回來跟易中海溝通溝通,結果這會兒看見易中海鐵青個臉,她所有的話全憋心里,再也不敢張口。
其實,張桂芬肯定不會有這樣的想法,不過是話趕話,隨口說了出來而已。
這一句話聽在易大媽的耳朵里,讓她記在了心里,在那一剎那,她突然有個想法“對呀,福利站里那么多沒人要沒人管的孩子,為什么我跟老易不能收養一個呢孩子從小養在身邊,那不就有感情了,不是親生的也勝似親生,到時候讓他給養老送終。所有的問題不就解決了嗎”
他笑著對何雨水說“雨水,我剛才聽見你那么高興,是有什么高興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