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早已經習慣了,倒沒什么太明顯的反應,可是閆解成立刻眼眶都紅了。
今兒下班回來,吃飯前面,他跑回家給他爸閆卜位打招呼的時候,閆卜貴問他“不在家吃飯,你這會兒要干什么去”
本來要是閆卜貴不問,他就不準備再提了,可是既然問出來了,他只好把宋武請吃飯的事情說了一遍。
閆卜貴本來正神在在地坐在桌子邊喝小酒,結果聽了閆解成說的話以后坐不住了。
“他沒說也請我去坐一坐”
閆解成搖搖頭“都是我們年輕人,你跟著湊什么熱鬧呀”
閆卜貴很失望,嘴里嘀咕道“唉,宋武還是有點小氣。”
閆解放一聽不樂意了,閆卜貴天天背后說人家,說法一天三變,他都看不慣了,于是接口說道“人家怎么是小氣了小氣,請客還會叫上我。我現在一個月才多少錢,還得交給你一半,交了錢吃飯還天天讓你給數著數。真要說小氣,跟宋武比,誰小氣啊”
閆卜貴氣的臉都白了,一拍桌子說道“我是你爹,你是我從小養大的,人家就請你吃一頓飯,你就替人家說話,你小子真行。再說了,原來咱一家人就我一個人掙工資,我不算計著點兒,靠什么能把你們養大呀”
還是正在做飯的閆大媽,出來把正頂著頭,想吵架的爺倆給勸住了,閆大媽說“人家宋武請孩子吃飯是好事,你就不該多說話。但是解成也不對,你也不能不體諒你爸爸的辛苦之處。好了,今兒這事兒就到這兒吧,有什么想不開的,等以后再說,解成趕快去吧,別讓人家等著。”
閆解成從家里離開的時候,心里還覺得悶的慌,雖然只是平常的一個小口角,但是他在家里日子過得確實憋屈。現在還好一點兒,天天有個工作能忙活著,原來剛從學校出來那段日子他簡直都不想活了。
現在,他才上班很短的時間,兜里沒攢著什么錢,有點錢都往家里交了,他那個老摳的爸爸算計的精明的很,基本上就不會讓他兜里剩下,可以說從小到大,他就沒過過大方的日子。
所以,今天宋武請他吃飯,飯吃完了還把鴨架讓他掂回家,這真是閆解成從來沒體味到過的感覺。而且在喝酒的過程中,他也聽傻柱多喝兩杯以后說的話,好像宋武還要幫忙給他尋摸東西。
現在閆解成已經在心里弄明白了,在這院里,他能靠著的,除了爹媽之外,估計也就是宋武了。所以今天宋武請他吃這頓飯,過后又讓他掂回家鴨架,他就認為這是人家給的善意,這個面子他得接著,今后無論如何要跟宋武哥好好處了。
秦淮茹回到家把鴨架交給賈張氏,“你給孩子們燉點菜是吧,我得去傻柱那屋里跟何雨水一塊兒,幫他收拾收拾屋子。”
賈張氏正喜滋滋的扒拉鴨架,聽秦淮茹說要給傻柱收拾屋子,有點奇怪的問“干嘛給他一個光棍,收拾屋子呀”
秦淮茹笑了,“還就是因為他是個光棍漢,所以才必須得給他收拾。明兒啊,他有對象過來相親,不收拾收拾他那屋子能進人嗎什么樣的姑娘也成不了呀。”
賈張氏一聽,傻柱要見對象似乎臉上也很高興“真的假的傻柱天天說要相親,就沒見他成過。”
秦淮如邊往外走邊說道“這一次估計差不多吧。”
等到秦淮茹出門了以后,賈張氏坐在桌子旁,在那自己琢磨“傻柱趕快結婚吧,這樣就不會再圍著兒媳婦亂轉,秦淮茹就能安安心心待在我們賈家了。”現在他們家的日子過的還算可以,不缺吃不缺穿,所以賈張氏差不多唯一的煩心事,就是怕兒媳婦秦懷茹突然有一天想起來再結婚。
而最讓她擔心的就是那個誰都能看出來,總在打秦淮茹主意的傻柱了,現在聽秦淮如說,傻柱有可能相親成功,她忍不住都想燒三根高香,能把這樁親事給他湊成了多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