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亞夫驚呆了,他沒有想到,面前的這一位童顏白發的道者。竟然把他的家世算得了一字也不差,他愕然了一會兒。
“貧道還是替將軍,算算未來的事吧?”徐福接著說。
“好吧!”周亞夫從驚愕中醒了過來。
“將軍要以什么方法算呢?”徐福問。
“有什么方法?”周亞夫問。
“有卜卦,有看面相,有看手相,有測字,有測物,將軍可以自選。”徐福回答。
“那就測物吧!”周亞夫回答。
“請將軍取物吧?”徐福要求著。
周亞夫命人,入內堂取來了一柄短劍來,他把這柄短劍,命人交到了徐福的手上。
徐福抽出了那柄短劍,只見那劍精光四射,劍身泓著一汪油亮。“劍者,利器也!可持它上陣,為國家解困除難,為自己建功立業。可是,劍太鋼太梗。”徐福說著,用手指掰了一下劍頭,然后一放,劍頭發出了,“嗡……!”的一聲聲響。“劍太剛太梗了,易折啊!”徐福嘆了一口氣,換了另一種口吻又說:“將軍如果能夠在剛直之中,再滲入一絲的柔和,將軍便可以長壽了,便可以繼續成為大漢的柱石了啊!”徐福感嘆地說。
“大丈夫為人處世當斷則斷,委曲求全此非我性啊!”周亞夫也感嘆著說。
“將軍難道也不為大漢帝國的黎民,委曲求全一下嗎?”徐福進一步地問道。
“不用多言!你算吧!”周亞夫斷然地回答。
“此乃天命啊!”徐福感嘆著說。
徐福用食、拇二指,比了一下劍身:“此劍圍為三寸,它預示將軍三年后便可封侯。”徐福說。
“你這就不準了,依據漢制規定,一門中只能封一候,今吾兄已襲候爵,我何候可封啊?”周亞夫嘲笑著問徐福。
徐福沒有搭理他,又比了比短劍的劍身:“此劍劍身長八寸,當預示將軍,又八年后便可輔助大漢社稷平定叛亂,然后便可以拜相了。”徐福評論著說。
周亞夫笑著,捋著自己的胡須。他以為徐福是在大言攝人。
“但是,此劍鞘長為九寸,當預示將軍,又九年后會死于非命。”徐福翻過了劍鞘:“你看這劍鞘也已經磨破了,因此你還是餓死的。”徐福感嘆著說。
“這更不可能了,既然我貴為絳候,又如何可能沒有吃的而餓死呢?不準!不準!”周亞夫笑著站起了身來。
“這三年、十一年、二十年的事情,將軍自己去接著看吧!十一年后,將軍如果需要貧道的幫助,可以點燃此香。”徐福從袖中,拈出了一截一寸來長的細香,遞給了周亞夫:“貧道告辭了,十一年后貧道同將軍再會。”徐福說著,在周亞夫的驚愕的目光中坦然地離去了。
三年后,周亞夫的哥哥周勝之,因為殺了人而被剝奪了侯爵,于是,周亞夫便被封了侯爵。周亞夫從此開始,對徐福算的卦,無比地相信了起來。
又過了八年,漢景帝采用了御史大夫晁錯的建議,實行了削藩的政策,引起了許多藩王的不滿。
當時的漢帝國,它所封的劉姓王,已經遍布了全國各地了。這些劉姓王都具有了自己的封地,都擁有自己的武裝,因此,就等于已經是諸侯割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