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毒神帝的余孽不止這些。”她拍了拍手,冰焰如潮水般席卷全場,“既然你們不肯臣服,便一同隨他去吧!”
秦朗下意識將唐心然護在身后,丹器世界樹的根須破土而出,在兩人身前凝成金色屏障。
他眼睜睜看著那些剛剛還在跪地的修士被冰焰吞噬,黑蛇衛統領的玄甲融化成鐵水。
幾位老者的官服在火焰中露出底下的蛇鱗紋身,他們竟都是玄蛇堂的核心成員。
云兒捂住嘴,險些驚呼出聲。
韓冰剛修復好的護城大陣突然劇烈震顫,顯然也感應到了這股血腥的殺戮。
“姚月神帝!”唐心然忍不住開口,“留活口或許能問出其他重天的聯絡方式!”
姚月的冰焰驟然熄滅,空氣中彌漫著燒焦的氣味。
她轉身時,白袍上竟未沾半點血跡,唯有眼底殘留著一絲猩紅:“這些人都是毒神帝的心腹,知道的未必比蛇信令多。”
她撿起地上的蛇信令,青銅表面的光點正一個個熄滅,“有這個,還怕找不到其他暗部?”
秦朗望著滿地的冰尸,突然想起子淵上神離去時的眼神,那抹一閃而過的擔憂似乎并非為唐景元。
他不動聲色地運轉天眼圣魂,發現那些冰尸的眉心處都有一個細微的冰洞。
顯然是被瞬間剝奪了神魂,這絕非玄冰法則的常規手段。
“我們先回城主府吧。”呂巖捂著傷口站起身,丹爐碎片在他掌心重組,“此地戾氣太重,不利于療傷。”
夜幕降臨時,煙雨城下起了淅淅瀝瀝的雨。
雨水沖刷著街道上的血跡,匯成蜿蜒的赤色溪流,流入護城河時,河水竟泛起黑色的泡沫。
秦朗站在窗前,看著唐心然與云兒在院中練習劍法,韓冰和呂巖正在調試蛇信令,而姚月則獨自坐在偏廳,指尖的冰棱折射著詭異的光。
“少爺,你在想什么?”云兒的聲音打斷了他的思緒,她額角帶著薄汗。
“姚月神帝真的好奇怪,她殺那些人的時候,眼神好嚇人。”
秦朗示意她靠近,壓低聲音道:“從現在起,無論姚月說什么做什么,大家都要小心。”
他看向正在擦拭劍的唐心然,“尤其是心然,你的天書感應最強,若發現她有異常,立刻告訴我。”
唐心然的指尖一頓,劍身映出她凝重的臉:“你是說……姚月神帝有問題?”
“不好說。”秦朗望著偏廳的方向,雨絲在燈光下織成密網,“但毒神帝的部下絕不會平白無故說她‘慫恿盜劍’,而且她急于滅口的樣子,太可疑了。”
此時,偏廳突然傳來蛇信令的嗡鳴。
姚月的聲音帶著一絲興奮:“看來有魚上鉤了。”
秦朗三人對視一眼,快步走向偏廳,只見蛇信令上的一個光點正閃爍不定。</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