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起頭，臉上的皺紋因激動而扭曲，“你以為心然能逃出來？那是神帝故意放她走，就是為了讓老夫摸清你們的底細！”
“我們的底細？”子星尊者拄著拐杖走出樹林，身后跟著蘇婆婆和云兒，“是不是包括你煉的‘萬毒心丹’？”
海伯這才發現，蘇婆婆手里捧著個陶碗，碗里盛著的正是他昨晚“失手”撒在爐底的“引魂粉”，此刻正冒著黑色的煙。
“你……你們……”海伯的聲音顫抖，“丹爐里的引魂粉……”
“被我們換成了‘還魂散’。”呂巖從樹后走出，手里拿著顆黑色的藥丸，“你給姚月傳訊的銀蟻，早就被我們喂了這個。現在她收到的消息，都是我們想讓她知道的。”
海伯突然看向唐心然：“神帝說，天書離開宿主就會撕裂，你……”
“你說這個？”唐心然的掌心浮現出四頁天書，書頁在陽光下泛著金光。
“姚月以為天書和我神魂綁定，卻不知我早就能自由操控它們。”
她指尖一動，天書突然射出金光，將海伯牢牢捆住，“你以為的破綻，都是我們故意露的。”
海伯被捆在老槐樹上，看著秦朗等人收拾裝備，突然明白了什么：“你們要去萬毒窟？真正的目標是姚月！”
“答對了，卻沒獎勵。”秦朗拍了拍他的臉，“你告訴姚月我們去藏丹窟，她一定會帶主力去圍堵，萬毒窟就空了。”
他將一枚玄冰解離丹塞進海伯嘴里，“這丹藥送你，嘗嘗自己人的滋味。”
丹藥入喉的瞬間，海伯發出凄厲的慘叫。
玄冰法則在他體內瘋狂亂竄，與他修煉的毒功碰撞，皮膚迅速結冰，又瞬間被毒血融化，反復折磨著他的神魂。
“告訴姚月，”秦朗轉身離去，青蒼神劍的光芒刺破云層，“想要天書，來萬毒窟底找我們。”
老槐樹下，海伯在冰與毒的折磨中翻滾。
他終于明白，自己從一開始就不是獵人，而是秦朗棋盤上的一枚棋子。
寒潭方向傳來隱約的爆炸聲，那是唐心然按計劃引爆的信號彈，目的是讓姚月堅信“主力在寒潭”。
而在萬毒窟深處，姚月正站在毒蛟池邊，看著水鏡里海伯被擒的畫面，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秦朗啊秦朗，你以為老夫是棋子，卻不知老夫也是誘餌。”她揮手召來周六（竟是替身），“通知所有人，按第二套方案，萬毒窟底見真章。”
水鏡里，秦朗的身影正消失在礦道入口。姚月撫摸著從秦朗那里奪來的四頁天書，指尖的蛇鱗紋泛著幽光：“九頁天書，很快就是我的了。”
礦道里的秦朗突然打了個噴嚏。唐心然遞給他塊干糧：“怎么了？”
“沒什么。”秦朗咬了口干糧，天眼圣魂隱約看到萬毒窟底涌動的黑色霧氣，“只是覺得，姚月比我們想象的更聰明。”
萬毒窟底的毒蛟池泛著墨綠色的膿光，池中央的巨石上，姚月正把玩著四頁無字天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