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著虧了也無所謂的心態,高明程決定等回去后,就把這把傘給毀了,他要看看,這么重的傘,到底有沒有藏東西。
不過現在還是以收舊物為主,于是高明程把傘放在腳下,暫時不管了。
接下來的三天,他和王珣走在通州的大街小巷,以收廢品為借口,先打開局面,再詢問賣廢品的人是否愿意賣以前的舊物。
只是早在八十年代,國內經濟開始好轉時,一些有先見的文物販子,就已經一遍遍的來過通州了。
如今已是90年,人們要么已經沒有舊物了,要么就是自己藏著不會輕易賣掉。
因此高明程和王珣在這里待了三天,都沒有撿到大漏,但多少還是有些收獲的,就是入手的價錢不低,但帶回首都后,只要找到合適的買家,還是能夠翻一番的。
王珣買下一把花梨木的太師椅,還買下一對酸枝木的箱子,以及一個哥窯的盤子。
高明程兜里有錢,但他不買體積大的東西,比如黃花梨家具這種,他就沒要。
他和王珣在這里碰到一個買賣古董的跳蚤市場,于是買下一個田黃石的印章,又買了幾個墨錠,并幾幅近代畫家的畫作。
這些畫,在現在的價錢都不算很貴,但隨著古董拍賣合規合法后,價錢就會上漲了。
高明程決定自己收藏個十來年,然后看情況出手。
他買的都是小件的東西,方便攜帶,并且大部分都不準備現在就出手的。
三天后,他和王珣在傍晚時回到廢品站。
因為早在出發前,就給廢品站這邊打過電話,因此一回到家里,就有熱氣騰騰的飯菜在等著他們。
鄧婉婉更細心,給他們端來一盆熱水和毛巾,好讓他們能洗把臉。
一路風塵仆仆,的確是滿面風塵了。
于是兩人先后洗了臉,然后坐下來吃飯,吃飽喝足后,才跟家里人說起了一路的見聞。
但王珣最關心的,還是高明程最初花錢買下的那把舊傘。
“明程,現在都回家了,你打算怎么弄開那把傘是用火燒還是用斧頭劈開”
還不等高明程開口說話,王珣又緊接著說道“用火燒不安全吧萬一里面真藏著什么珍貴的東西呢”
高明程早有想法了,對王珣說道“你去拿把斧頭來,我準備劈開傘柄”
現在雖然是晚上,但屋子里開著電燈,也算是光線很充足,等王珣拿來斧頭后,高明程將舊傘拄地,然后一手扶著,一手掄起斧頭劈下。
他眼力很好,斧頭的力道也控制的很好,斧頭的刃口只劈開幾寸而已。
那幾寸裂口,全部是實木,并無中空,這讓王珣有種果然如此的感覺。
這把傘,他前前后后看了很多遍,傘柄雖粗,但渾然一體,絕無機關暗盒。
在王珣看來,這把傘既無藝術價值,用著也不方便,惟一的用處,可能就是充作柴火燒了,畢竟用料十足,能燒一把火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