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希望盛元帝和尉遲鈺斗上一段時間,不奢望他能弄死尉遲鈺,但至少要牽制住尉遲鈺,讓其傷筋動骨,無暇顧及其他。
聽著姜婉鈺這么說,魏高卓和魏秉澤都齊齊嘆了一口氣。
可這時,曲墨凜卻開口道“我這里倒是有個合適的人選”
這話一出,頓時三雙眼睛齊刷刷的落在了他的身上。
“誰”
曲墨凜淡笑道“我們之前偽造的那兩個身份”
另一邊,拖著重傷未愈的身子,被勒令站在烈日之下的金玉,臉色越發慘白無血色。
刑場上各種嘈雜的聲音,血腥味混雜著爛菜葉子的臭味,旁人身上的汗臭等氣味,熏得她直犯惡心,眼前一黑又一黑,險些一頭栽倒在地。
幸而,她身邊還有一侍女,一直攙扶著她,還及時的往她嘴里塞了顆黑漆漆的藥丸,這才避免了她暈過去。
金玉靠在侍女身上緩一會兒后,心中橫生怨念。
隨后,她一邊用繡帕擦拭額頭上的冷汗,一邊壓低著聲音,怒道“銀珠,我到底還要在這里站多久”
銀珠面無表情的湊在金玉的耳邊,低聲回道“主子說了,等該出現的人出現了,你就不用繼續在這里站著了。”
聞言,金玉冷哼一聲,質問道“照你這么說,對方不出現,我就不能離開,就得一直在這兒站著,哪怕是在這兒待上三日”
銀珠依舊面不改色,“是”
聽著這個答案,金玉的火氣頓時就憋不住了。
“你主子不是很聰明嗎,怎么會想著守株待兔這樣的蠢笨的辦法莫不是在在故意折騰我”
這凌遲處死,要割上三千多刀,沒個三日是割不完的。
就是再喜歡湊熱鬧的人,也不可能會在刑場一直盯著劊子手行刑,更別說是女子了。
她若是在這刑場一直站著,指定會讓人起疑心。
“那背后算計你主子的人又不是傻子,對方不會貿然出手,肯定會在背后觀察。”
“若是見我一直在這兒站著,指定會覺得有問題,怎么可能會來與我接觸”
金玉越想越覺得,遲月就是故意折騰自己。
遲月明明有其他更好的法子,引出背后之人,可偏偏選了這么個笨法子。
遲月要不是故意的,她就把名字倒過來寫。
她就不想不明白了,延陽一事都過去快一個月了,遲月怎么還這般記仇呢
旁人也就算了,可她是遲月的親姐妹啊,遲月至于對自己這般心狠手辣嗎,一次兩次的折磨她
對于金玉的怨念,銀珠充耳不聞,只道“姑娘只管在這兒站著,其余的事情不用操心,主子自有安排。”
聞言,金玉頓時一噎,心中的火氣越發旺盛。
但很快,她就忍了下來。
接著,她便虛弱的說道“可是我重傷未愈,身體著實不行,若是再繼續在這烈日下站著,我受不住的,皆時傷勢加重了,還得麻煩你主子幫忙醫治。”
“既然你主子想利用我把背后之人引出來,那你只要找個人易容成我在這兒站著不就好了嘛,為什么非得我親自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