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有人所求,這個衙門就會水漲船高。劉杰從一個清水衙門被排擠的邊緣人物,突然就變成了一個紅人,這個變化之快,就是他也沒有想到的。
可是,他卻一直有些搞不懂,成立這樣一個部門的目的,到底是為了什么。
他雖然學富五車,自認不墮人后,但是四書五經里面,也都沒有告訴過他,這個部門存在的意義究竟是什么!
專利固然能保護工匠的獨門絕技,也能促進工部各種技術的快速發展,可是現在似乎越來越成為了豪門富商利用法律來壟斷技術的途徑。
所以現在他越是受追捧,也就越是膽戰心驚,短短幾個月的時間,他覺得自己老了十歲。
他不知道該如何解開這個結,他毫不懷疑,以這樣的趨勢發展下去,他會越來越危險。
自己的曾祖和祖父雖然受到胡惟庸的迫害,卻罪不及家人,但是自己現在似乎比他們還要危險。
在心里盤算了數月之后,他也終于忍不住了。他知道這一天朱瞻基要到夾江工業區視察鋼水提純,所以專門候在了內監的鐵水熔煉場門口。
這家鋼水熔煉場雖然隸屬工部,由工部的隸員管理,但是卻不歸工部管轄。工部吏員們每天進行的各種試驗,所有數據都被內監的人員收集了起來,任何人都不能帶出只言片語。
不過,除了錦衣衛和內監的監督,工部人員在這里還是有一些特權的,所以他的出現并沒有讓錦衣衛的人員太緊張,就連太孫要來,他和兩位隨員也沒有被清查。
巳時正,朱瞻基率領著自己的百余侍衛騎馬來到了夾江工業區,行至熔煉場的院落門口,就被守在門口的劉杰給攔住了。
“殿下,臣乃工部虞衡清吏司員外郎劉杰,萬請殿下與臣些許時間,臣有事啟奏。”
朱瞻基勒住了胯下的駿馬,斥退了楊章德等人,居高臨下地問道:“既是工部吏員,為何于此處攔下孤?工部可是自有上言通道……”
“臣也不知此事于公于私,故不敢因私廢公,才出此下策。”
聽到他的回答,朱瞻基有了一絲好奇。一件拿不準到底是公事還是私事的事情,就敢這樣攔下自己進言,膽子可不小啊。
朱瞻基卻不知道,劉杰也是沒有辦法,因為他的這些顧慮又不能明言上書,沒有合適的理由,他的奏章根本到不了朱瞻基的面前。
這個時候,隸屬于孫林的一個小太監拿著一個名冊來到了朱瞻基的面前,遞給了朱瞻基說道:“殿下,此人乃是工部虞衡清吏司員外郎劉杰無疑,此人乃劉青田之后,如今掌管專利司。”
一聽是劉伯溫之后,朱瞻基心里的一絲不滿就消散了,翻身下馬說道:“隨孤到會客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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