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通琉璃就開始泛濫,價格跌的很快,如今一個銅子就能買一個,即便是窮人家的孩子,也能玩得起了。
李子風今年已經整十六歲,自然對這小孩子的玩意沒有興趣,但是大寶喜歡,所以他就把弟弟三娃帶過來哄他玩。
練了一會兒,他就覺得渾身熱騰騰的,索性脫了襖子,只穿了單衣開始舞刀。
楊章德被幾個下屬簇擁著進了院子,看見大寶整個人都趴在地上,渾身搞的臟兮兮的。
誰家的小孩子不是這樣,楊章德也不生氣,大喊了一聲。“大寶,過來,親老爹一下。”
大寶卻絲毫不給他面子,屁股一撅,拿起手中的琉璃珠就丟了出去。琉璃珠滾了大約一米遠,碰到了三娃的琉璃珠,他高興地叫了起來。“我贏了,我贏了……”
“這個臭小子……”楊章德笑罵了一句,又看了看已經站定的二狗子。“不錯,有老子年輕時候的風采。”
二狗子今年十六,還在抽條長身體,看起來并不強壯。不過,能把一把幾斤重的刀揮舞半個時辰,沒有一把力氣是不行的。
聽到楊章德夸獎,二狗子笑道:“都是師父教的好。”
楊章德嗤笑了一下,跟玄寂說道:“師兄,吩咐廚房,今日加幾個大菜,下人們也都擺上酒肉,好好慶祝一番。”
玄寂笑道:“這是有喜事?”
楊章德忍不住得意地笑道:“大喜事!”
玄寂一陣訝異,忍不住壓低了聲音問道:“你這剛從宮里回來,可是……”
楊章德點了點頭,笑道:“塞哈智請辭,殿下已經允了。不過今個已經二十五了,還要等個十日,才會發旨。”
玄寂嘿嘿笑了起來,拱手說道:“拜見指揮使大人……”
楊章德忍不住哈哈笑了起來。“自家人,不興這一套。”
二狗子也聽明白了,自己的師父這次可是要當上名正言順的錦衣衛指揮使了,整個錦衣衛,就要他一個人說了算了。
“恭喜師父!”
面對二狗子,楊章德還是要擺出師父的架子。雖然一開始他對殿下塞過來的這個累贅不算喜歡,但是幾年相處下來,也有了幾分感情。
何況二狗子并不差,不僅練武刻苦,人也聰明,在羽林衛學這一屆,一直都是其中的佼佼者。
過個兩年,不管是進了軍營,還是來自己的錦衣衛,都能引以為援。
勢力就是這樣慢慢培養起來的,自己的底子薄,也就這四年才有了一幫心腹。
這個二狗子已經培養了幾年,眼看就要當用,他又怎會這個時候不善待他。
“這不過是早晚的事,不管是升官也好,黜職也罷,都當不驕不躁,為殿下效命。”
“是,徒兒記得。”
楊章德正要回后院見見自己的老婆,跟她說說升官的喜事,卻見一個錦衣衛總旗氣喘吁吁地跑了進來。“大人,有漠北極西的情報。”
漠北極西,那就是唐賽兒他們一行的情報了。
今日面見朱瞻基,朱瞻基都還問了這件事,楊章德不敢怠慢,連忙說道:“呈上來。”
情報是厚厚的一本書,上面記載了唐賽兒一行耗費了將近四個月時間,終于抵達了預定地址。
他們在一處湖泊與河流的交匯處安營扎寨,隨后就開始建城,尋找金礦。
金礦尋找的很順利,但是建城去遭到了當地游牧部落的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