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攙扶著她的丫鬟,只小聲回答道“憐鶯姑娘是在冬兒姑娘那里喝了些酒。”
聽了這話,阮南倒是不抱怨了,不過她還是用帕子掩著鼻子一副嫌棄模樣道“將她扔在床上就行。”
那兩丫鬟得了命令倒是松了一口氣,外院丫鬟干的都是累活臟活。平日里起的也最早。
如今天色本就不早了,若再被留下來照顧收拾這喝醉的酒鬼,他們明日怕是更加勞累。
而她們顯然也不愿意多付出一分勞力,在將人扔在床上后,她們便是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這里。
她們不知道的是,在她們剛剛離開后,原本應該醉的人事不省的憐鶯只突然盤腿從床上座了起來,她這詐尸一般的醒來方式只也嚇了準備給她蓋上被子的阮南一跳。
在發現這人一副狂喜之色,她還以為對方是酒喝多了,準備開始發酒瘋。
正準備下意識砍憐鶯一手刀。
她的手倒是被憐鶯一把握住了。
“阮南姐姐,我有了重要線索我們去見小姐去見祁蓮姐姐”
說完這話,憐鶯直接穿了鞋子便準備往青瀾院內室而去。
還好阮南及時拉住了憐鶯“傻子,你鬧出這么大動靜,怕不是想讓整個院子都知道你有了重大線索。”
不得不說阮南的這盤冷水算是將憐鶯從不清醒的狀態里澆醒。
憐鶯這才拍了拍臉頰,傻樂和道“也是哦,那我偷偷去見小姐好了,保證除了守在院子外的流云姐姐,我是一個人也驚不到。”
阮南對于憐鶯的技術還是十分肯定的。
她也不問緣由,只由著憐鶯去了。
青瀾院室內燭光昏黃,外室的小榻上,四名宮內侍女之一的青嫵只睡在小榻之上守夜。而內室的西番蓮花紋床帳已被放下。
顯然如今這主仆兩個是都已睡下了的,不過青嫵向來是個警醒的,她幾乎是在憐鶯翻窗偷偷潛入室內后,便一個鷂子翻身,只欲朝著憐鶯的方向襲擊過去。
憐鶯感受到了襲擊過來的掌風,當即嚇得招呼了一聲“青嫵姐姐是我憐鶯。”
見真是憐鶯,青嫵這才堪堪收了手,她看著憐鶯道“大半夜的你不睡覺,來小姐屋里做什么”
憐鶯得意道“當然是有大事要告訴小姐了。”
“什么大事于瑟這是終于打算對我動手了”姜念嬌也不知是從什么時候起了身。
憐鶯立刻搖了搖頭“自然不是,他們幾個戒心忒重,到如今也不肯對我委以重任,不過好在我聰明又機智,倒是從那晚冬嘴里套出了一些消息。”
“我聽那晚冬說她們四個丫鬟貪墨你的銀庫其實都是受了于瑟指使的,而且看樣子,于瑟個人是拿了大頭的。”
姜念嬌聽了此言,第一反應顯然也是有些不敢相信。
畢竟主母聯合外人私吞自己女兒家財,這種丑聞便是整個上京圈子里都未有耳聞。
都是官家太太,也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這種丑事若傳出去,且不說家里如何處置,便是傳出去,整個姜府都要淪為笑柄。
故而聽到這樣的消息,姜念嬌實在是怎么也高興不起來。
憐鶯卻以為她是不信自己,便又強調道“當時那晚冬喝醉了,酒后真言應該不會有假況且咱們這些時日不是一直也沒找到那賬本嗎小姐咱們不如派人去思心園里找找線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