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不打笑臉人,杜姑媽也只能道“你那日繁忙,我怎么會怪你。”
國公夫人聽了這話,便也松了口氣,隨后她只又道姜念嬌道“姜姑娘,我有話想與你姑媽說說,不知姑娘可否行個方便回避一下。”
對方都這樣開口了,姜念嬌想著就這一會子的功夫,自己姑媽應當也不會吃虧,便讓二人留在屋里敘舊了,而她自己則去了外面。
那國公夫人一見姜念嬌離開后,便開口問杜姑媽道“幼徽應該也聽到了這些時日,關于你我的風言風語了吧”
杜姑媽雖然早聽姜念嬌說了此事,但也不知出于什么心理,她仍是搖了搖頭道“倒是不曾怎么外面傳了你我什么話嗎”
看杜姑媽一副茫然的模樣,劉婉君便也以為杜姑媽是真的不知這些日子的傳言了。
而且想想從前杜姑媽的性格,她當下便也只覺得杜姑媽應當不會是這樣嘴碎的人。
故而劉婉君只輕嘆了一聲“你沒聽到也好,不過我怕你誤會于我,總還是不免要與你說清楚的。”
“如今外面都在傳,說我當年與小國公早就好上了,還算計你與書生相遇,害你遠走他鄉。幼徽我怕你聽了這事要誤會于我,所以這次除了過來看你,還有便是解釋此事,我不希望咱們的友情受到這些風言風語影響。”劉婉君一邊說話,一邊觀察著杜姑媽的神色。
杜姑媽聞言卻只是突然開口道“難道你當年不是如此算計的嗎”
劉婉君原以為杜姑媽還像從前一般好糊弄,倒沒想到杜姑媽會說出這樣一番話來,她不免尷尬道“幼徽,你這是什么意思”
杜姑媽當下便也不再隱忍自己的情緒“當日邀那些書生上船的人是你,我與你說起我與那書生的事情你當年也是極力慫恿,這些事情,難道不是你當日所為嗎”
聽到杜姑媽這話,劉婉君微微一怔,隨后她只露出一副泫然欲泣的苦澀模樣“幼徽,連你也是不信我的我當日邀那些書生上船不也是姐妹們極力贊成的嗎當時船上并非你我二人,那么多姐妹也沒有在后來與那些書生有所往來,有所往來的僅僅也只有你一人,難道我還能操控你喜歡誰不成”
“更況且你喜歡的那書生當初確實也是一表人才,瞧來也有些才華,我也以為他是個可堪大用之才,見你們能互相相愛,而你又是那么幸福我自然是贊成的。”
“我只是沒想到他會在那之后銷聲匿跡,而你也會與我失去聯系,我若是知道你過的不好,就算你不愿,我定然也是會主動聯系你的。”
劉婉君的一番話說來也沒什么毛病,杜姑媽也不禁后悔自己在沒有實證的情況下質問對方了。
不過她顯然還有一個心結,故而她只繼續出言問道“那為什么我走了之后,你會與小齊國公相識,為什么最后你嫁的人會是他我記得你們從前明明不熟的啊。”
聽到這個問題,劉婉君的眉頭更是蹙緊了,一時她竟沒能答的上來。
杜姑媽便冷聲問道“怎么不說話了”
劉婉君只苦笑一聲“幼徽,不管你信不信,我與小齊國公絕對不是你想的那樣。當初我與小齊國公雖然不相識,但他是知道我與你的關系的,他當初求娶我怕也只是為了發泄被你拋棄的怒火,那時的齊國公府誰又得罪的起我們家自然只能依從,況且這么多年我過的其實也不好。”
說話時,劉婉君只露出自己胳膊上的一些陳年舊傷,那些傷痕已經很淺淡了,但仍舊能瞧得出正是人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