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后劉婉君又補充道“幼徽你我從前也是親如姐妹,我待你幾分真心你會不知”
杜姑媽倒沒想到會從劉婉君聽到全然相反的版本,她其實那日在畫舫聽到的也只是只言片語,并無實據。此刻劉婉君在她面前說的這樣情真意切,又聽她提起舊日情分,她一時倒不知該信誰為好。
不過一切若真如劉婉君所說,她倒真是害人不淺,害了自己父兄便罷了,到頭來只將自己這閨閣密友也害慘了。
杜姑媽到底并非什么心思深沉之人,聽了劉婉君的話,她心中已有愧悔與惻隱之心,她只囁嚅著輕聲道“若真是如此,那倒原是我害了你。是我對不起你。”
劉婉君只連忙拉著杜姑媽的手道“幼徽,我不怪你,畢竟你離京城已經十多年了,也不知這京城中的人事變更,自然更不會了解那些傳此謠言之人的用心。”
“我今日與你說明這些,也只是希望你我的友情能一如當初。”劉婉君說完這話,只又朝著杜姑媽露出個溫和的笑容。
這笑容仿佛在說這十多年來彼此不曾改變。
杜姑媽本也只是在聽說劉婉君當年可能陷害自己有所怨恨,但她從沒有想過要因此去陷害劉婉君,她能想到的最決絕的方式也不過是再不與劉婉君往來。
可如今她都親自過來解釋了,那手臂上的陳年舊傷痕應當也做不了假。
故而她一時倒真不知自己該如何應對此事。
劉婉君隨后只又道“幼徽,咱們往后可要多加走動,恰好過個幾日,我們府上要舉行菊花宴。你到時可一定要過來。”
“可是我當年退了齊國公府的婚事,我父兄當年都被老齊國公趕出府,而且我聽說老國公還曾發話說今后不許姜家人踏入府中,雖然如今事情已經過去那么多年了,但我作為引起這一切的當事人,如今過去怕是不好吧”杜姑媽有些猶豫道。
“那有什么,如今老國公早已仙逝,縱然兩家再有恩怨也不該禍及幾代了,況且我這些年在齊府熬了這么多年,他這些兄弟姐妹們又都是不爭氣的,如今這齊府正是我當家,故而我的話倒也還有幾分效用,幼徽,你便別想這么多了,便直接過來吧”
“而且那日菊花宴也會有許多夫人帶著公子小姐來赴宴,我記得你也有個適齡的孩子吧,不如那日你便一并帶過來吧,說不定那日倒還能給小少爺相中一門好親事呢。”
杜姑媽還沒想好,但在劉婉君真誠迫切的勸說下,她也不好推辭,只得道“若那天無事,我自然會過來。”
聽了杜姑媽的話,劉婉君只笑著道“那我到時候給你發請帖。”
之后因為盡釋前嫌,劉婉君只又與杜姑媽說起了從前的舊事,一時之間這兩人倒是頗為感慨。
當然這劉婉君似乎是十分繁忙,在閑談幾句過后只又說自己為了這菊花宴還要去其他夫人家中拜訪,隨后她便與杜姑媽匆匆告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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