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的看看也只是掀開簾子四處看一眼,卻并不敢真正走下地來。
仿佛以床為界限,此處便是安全的一般。
而作為一個普通人,她自然是不可能發現那試探者還在屋子里觀察著她的一舉一動的行為。
在以肉眼慌張掃視一圈后,她只重新放下了簾子,又瑟縮的待座了片刻,她方才重新睡下,不過這一次睡下之后,她只將被子整個的蓋住了自己的腦袋。
觀察完她后續的一系列反應,那試探者很快便輕手輕腳的離開了她的營帳,并且那試探者只直接往主帳而去。
主帳大營里,燈火昏黃,一旁的沙盤之上,容色陰郁的大皇子正在推演著幾日之后的進攻,而在他思索之時,剛才的試探者只悄然而至。
那人一襲黑衣黑面巾,只將自己的容貌遮蔽的十分嚴實,他只沉聲道“主上我剛才已經去今日那女奴的房里試探過了。”
聽到對方提及此事,那大皇子也沒停下他手中的推演,他只漫不經心道“結果怎樣”
“我用劍在她臥榻之側試探過,我感覺此女應當并非細作。”那人直接說出了自己的結論。
“哦你說說此女的具體反應吧”大皇子隨口道了一句。
那人便將之后那張麗錦的反應都與這位赫容大皇子說了,在聽到對方的話后,赫容幾乎很快便能推想出這人個性里的一些特征。
不會武功,有一定程度的警覺之心,但這份警覺顯然并沒有得到特訓,反而只像是一個人在陌生環境下沒有安全感的表現。
而且此女膽小易驚,看起來就是尋常女子的表現,這種程度的膽小易驚無論怎么想似乎都與細作無關,畢竟細作或許不一定都會功夫,但他們必定得有膽大心細這兩個必備的特征。
而她如今的這種表現只如同一頭待宰的羔羊一般,讓人有種隨時可以結果了她性命的掌控感。
不過赫容是個多疑之人,雖然張麗錦的表現已經無可挑剔。
不過對于這樣一個突然出現在自己五弟身邊,而且對方還是個臉容與那死去諾娘如此相像的女子,光是這一點便足夠讓他產生懷疑了。
更何況那女子看起來似乎還有些刻意逢迎自己五弟的意味,尤其是今日那花糕她竟也做的與那諾娘一般無二,要知道這種糕點,他五弟也曾命后來從邕地江州買來的女奴們給他做過那江米棗泥糕。
不過那些女奴們除了是自江州來的,卻與諾娘并沒多少相像之處,甚至她們做的江米棗泥糕都只是方磚形狀的,他五弟也曾問過那些女奴是否會做花點形狀的江米棗泥糕,然而那些人只是搖頭,她們說江米棗泥糕本來就是方磚形狀的。
故而對于這女子的出現,他不免保持了最大的戒心與猜測。
畢竟對于有些道行高深的細作來說,這種程度的試探有時候也足夠他們從容的裝傻,只將計就計誤導他人。
想到此處,赫容的眸子只微微一沉。
那暗衛偷偷抬頭看了一眼赫容,然而在赫容常年陰郁的臉上,他其實根本看不出任何喜怒哀樂。
不過一般赫容遲遲不發話,那必定便是心中有了什么計較。
故而那暗衛只試探著又道了一句“主子,可要我再去試探那人一番。”
然而這次赫容卻是出乎意料的搖了搖頭“不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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