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畫面光是想想都讓人毛骨悚然,當然更多的人覺得是危言聳聽。
范雎看了會兒電視,準備做午飯,打開窗子,外面悉悉索索的。
范雎他們的這個大院,樹蔭很多,顯得有些潮濕,外面有些聲音也正常。
范雎伸頭向外看了一眼,不知道誰家的黑貓爬到了樹上下不來,喵喵的
叫著。
范雎正將米放入鍋中,這時貓咪的一聲十分凄慘的慘叫傳遍大院,不少人都探出頭來查看。
樓下鬧哄哄地,范雎也去看了一眼,但只看到了一地的血,灑了一地的貓血,看著瘆人得很。
特別是一些老人,覺得黑貓邪性,如今又死得這么嚇人,多多少少臉色刷白刷白的,被嚇得不清。
“我們家兒子在鄉下給我買了只雞,結果也不知道什么原因,也只剩下了一地的雞血。”
“那晚上我好像聽到了你家雞的慘叫聲,就像今天一樣,叫得瘆人。”
社區的人來了一趟又走了,打掃了一番,并未發現蛇。
范雎覺得能這么快將一只靈敏警惕的貓殺死,并血腥如此,應該不是蛇類等干的。
看著熟悉的樹蔭小道,總覺得更加陰暗了一些,或許是多年沒有回來,連花臺和老樹上的綠苔都更加的厚實了一些。
范雎回了房間,將飯菜弄好,弄了一份給趙政。
而趙政遇到了一些麻煩。
最近邯鄲城中關于推恩令的風潮有些失控,幾乎鬧進了家家戶戶,無論是貴族世家,還是平頭老百姓,這個時代誰家的婦人也不僅僅只生一個孩子。
事情翻騰得連趙王偃都有點控制不住局面了,估計沒有人會想到,原本以為的一場鬧劇會讓整個邯鄲動蕩。
趙王偃想起他的小棉襖,便連忙召見范雎。
但范雎現在“閉門謝客”,連趙王宴也不見。
還有就是,那后宮娼妓也開始派人接觸范雎。
六國之人居然也有使者來了趙國,原因皆是因為范雎的那些消息傳向六國。
他們也不知道事情的真實性,若是真的,他們估摸著趙國人恐怕不會輕易放他們質子歸國,若是假的,他們也必須弄清楚才能安心。
每一天一批一批的人,氣勢洶洶地,夾權帶勢地來找范雎,趙政已經招架不住了,畢竟他就一小孩。
每天抱著照骨鏡擋在所有人面前,他們家仙人就是誰都不見,這些人怎么越來越兇了。
可憐巴巴的,他一天要監督“小工”們維持他們的生計,還要注意造紙生意,還得守著那塊黑石不逃跑。
他兩只手都快當八只用。
范雎看著也是愁,但他回不去春秋戰國了,除非去找周宥這個大直男玩玩動物繁殖的把戲。
趙政在屋子里面吃著飯,小嘴叨叨的“仙人,你再不出來,我覺得他們就要沖進來了。”
“我這小身板肯定會被他們踩扁。”
“哎呀,這個回鍋肉真好吃呢。”
范雎想著,難道真去找周宥深入交流
那也太尷尬了,關鍵是他這幾天忙著想辦法賺錢,周宥是誰他都快忘記了。
午飯之后,范雎在家呆了一陣之后,然后出了門,他在市區的一座大學有一個同專業的大學師兄在學校任教,他準備去找這位師兄打聽打聽一下門路,若賣青銅器贗品和
帶人過門都不算是個穩定生計的話,他倒是可以考慮考慮在學校找個教師的工作試試。
坐上公交車,搖了兩小時才到目的地。
這是一座還算不錯的國際學校,留學生和市內特殊專長學生的培訓基地。
范雎事先和師兄聯系過,拿到了進校的通行證。
學校內都是一些國際一流的設施,難怪他們專業的人都說這位師兄前途無量,是他們之中混得最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