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陳淮,高高瘦瘦,戴著一副眼鏡,為人頗為真誠,在校期間對范雎就十分照顧。
陳淮一見到范雎,笑容就揚了起來“我們京大第一天才,大一時就在國外發布了好幾篇文章引起不同凡響的反應,在校期間身邊圍滿了充滿崇拜的俊男美女,怎么想著下凡來找我敘舊”
范雎也笑了,他的母校并非本市,而是在京大,在那里范雎的名聲應該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高山雪蓮,片葉不沾。
天之嬌子,才華橫溢。
這師兄可沒有亂說,范雎在校期間,的確頗受男男女女的喜歡,可惜不過是些癡男怨女,最終被無情的無視。
范雎的專業,遺跡學,在國內沒什么市場。
范雎答道“聽聞師兄在本市落地生根,我正好也算半個本市人,也就趕來敘敘舊,師兄現在可是我們這專業的標桿。”
陳淮一揮手“神仙下凡,別說敘舊,赴湯蹈火我也得等著。”
兩人并排走著,聊了一些母校的事情,聊了一些他們專業的前景,以及陳淮目前這所學校的事情。
也是奇怪,明明也不算畢業太久,怎么感覺已經開始懷念了。
經過一籃球場,有幾個學生正在汗流浹背的打藍球。
范雎倒是愣了一下,周宥那健壯的體魄太惹眼了,范雎幾乎是第一眼就看見了。
黝黑的皮膚,結實的體魄,如同野獸一般的爆發力,在陽光下,汗水從他的發稍滴落,將他的球衣黏在了身上,若隱若現的肌肉,散發著致命的激素。
周宥還是像以往一樣,自由自在的一條瘋狗。
范雎不由得問了一聲“這是哪個系的學生”
陳淮奇怪的“恩”了一聲“師弟什么時候對這些揮汗如雨的運動感興趣了。”
然后道“運動訓練系的大一學生吧。”
范雎嘴角都上揚了起來,這不就是傳說中的那個泰迪專業,京大也有這么一個專業,每年都有這個系的學生將人搞懷孕或者兩男男偷偷媾和被發現的新聞。
反正是學校的風云專業,男人羨慕的專業,校外的鐘點房大半被這個系的學生占據。
場地上,周宥似乎感覺到了什么目光,不由得邊擦汗水邊轉頭看去。
就看到范雎和一個學校的老師微笑的聊著。
周宥都愣了一下,他一直覺得范雎高冷得對任何人都一副傲慢的樣子。
結果,好像只是在他的印象中是如此,看看,范雎
對其他人看上去可熱心了,笑得如陽光照射在小狗的臉上。
也不知道在聊什么聊得如此開心。
周宥哼了一聲,然后掉頭繼續打籃球。
看見了也不打招呼,范雎不主動理人,就像他會一樣。
他也當沒看到。
還是藍球重要。
其中一個隊員“周宥你看什么呢球傳對家了。”
周宥aheiahei”
這同學胡說八道什么,他專心著呢。
范雎那里,陳淮正在問“師弟為什么沒有留在京城,以師弟在京大的名聲,若留在京城,定前途無量。”
范雎想了想,很認真地回答道“或許是在京城太孤獨了吧,沒什么歸屬感。”
陳淮搖了搖頭“天天被一群仰慕的人圍著還孤獨,我們這些孤家寡人怎么活,你不知道,我們一群師兄弟可是真將你當神仙,那些圍著你的仰慕你的那些人,估計也是這么覺得。”
“不食人間煙火,哪知紅塵水冷水暖。”
仙人,從不下凡,這就是范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