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王偃“”
范雎心道,拒馬樁的確是騎兵天敵,但世上一物克一物,自然有破壞拒馬樁的有效辦法,怎么也不至于讓趙國騎兵就這么簡單的失效,比如火攻,一場大火就能讓數量再多的拒馬樁毫無用武之地,甚至費力氣安裝的拒馬樁越多,反而會成為累贅和被敵攻克的要點。
范雎也只是用拒馬樁牽制住此時趙王偃注意力一段時間,那么趙王偃就沒時間在推恩令上找范雎麻煩了,而推恩令一但時間拖得久了,邯鄲恐怕更沒時間管范雎了。
趙國的強大建立在騎兵之上,小小的拒馬樁的確暫時讓趙王偃現在沒空理會范雎。
趙王偃還在感嘆,范雎連秦國這么機密的事情都告訴了他,是真的越用越習慣,這么一個排憂解難的人放在身邊的話,就感覺世上再無不順心的事情一樣。
范雎離開的時候,趙王偃還在那里研究拒馬樁。
范雎走在路上在想著,趙國人才濟濟,小小的拒馬樁恐怕困擾不住趙王多久,還得想個辦法拖到推恩令帶來的影響至在趙國爆發時期才行。
正想著,這時一女侍匆匆忙忙跑到了范雎身邊。
“公子雎,我家夫人仰慕公子才學,想請公子雎前去一敘。”
這個時代男女大防并沒有想象中那么嚴重,甚至在開放程度上十分難得,估計是生活艱苦,還沒有時間思考這些。
比如鄧風描述中的女性,二嫁之婦人,卻能得到伯侯之子的親自上門迎娶。
這個時代的儒家也還沒有給婦女戴上枷鎖,直到北宋朱理氏開始,以儒學之名,開始束縛和限制女性的思想。
所以,即便是宮中夫人要見范雎,大庭廣眾之下,也并未覺得有何不妥。
至于公子雎的稱謂,范雎也是感嘆,諸侯之子才能被稱為公子,還有一種例外,功在天下,德配四海者,可被尊稱為公子。
范雎的“紙公”之名傳開后
,倒是有人會給范雎冠上這么個公子稱謂,當然也未必得到了所有人認可。
范雎眼睛不由得一動,宮中的夫人要見自己
在他回到現代無法返回春秋戰國期間,倒是有一宮中夫人派人來找過范雎。
范雎心道,或許牽絆住趙王偃的契機出現了,讓一個言情男主角專注于他的本性應該不難吧。
范雎答應了侍女的邀請,路上稍微詢問,就知道了找他的夫人是誰,趙王偃最寵信的新夫人,那個生不出兒子的娼妓,以后趙國流傳千年的趙國娼后。
路途并不算遠,一處宮廷亭腳之下,被數位女侍圍著的一看上去有些媚態的夫人正在等著。
范雎到了之后,客套了一番,大概就是久聞大才,所以有此一見。
范雎心道,倒是個知道委婉表達探試之人。
但范雎直接,說道“夫人,想必是聽了晉夫人的傳話,才有了今日的相邀,既然如此,我們也不必再過客套,還請夫人屏退其他人。”
那夫人都愣了一下,都說這秦使怪異,今日一見,果然如此。
那夫人揮了揮手,讓眾人退了一些距離,然后道聽晉夫人說,貴使有我最想要的東西,我十分好奇,貴使知道我想要什么”
范雎一笑“趙王恩寵再濃,也有濃盡之時,夫人所需無外乎就是一個支撐,夫人背后沒什么勢力,而能支撐起夫人以后的權勢和榮華富貴的,唯有替趙王誕下繼位者。”
“夫人現在正是最盛的時候,若為自己子嗣謀劃,未必沒有可能。”
那夫人眼睛都縮了起來,誕下趙國的繼位者這等驚恐天人的話也敢也敢如此輕易的說出口,再說他的身份不過一娼妓,如何與其他有權有勢的夫人比,更何況更重要的是,她根本沒能力為趙王偃生下孩子。
范雎繼續道“而我剛好得了一件來自地底的寶物,名“鬼胎”,所謂鬼胎者,能使夫人無夫而孕,不知如此,是否算得上擁有夫人最想要的東西。”
那夫人整個瞳孔都是放大的,藏在袖子中的手輕微的顫抖了一下,甚至下意識地看了一眼被她屏退的侍者。
這個秦使實在太大膽了,居然在眾目睽睽之下和她商議必掉腦袋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