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說,這干尸除了長得恐怖了點,性格倒是溫和得很,很少見到被白霜感染的東西能如此溫順。
不多時,陸陸續續的學生趕來,一共三人,
加上周宥一共是四個學生。
后來的學生中,兩個古文系的學生,一個叫馬棟梁,一個叫蘇雨,一男一女,看上斯斯文文的兩人,一看就是還沒有進入社會的學生,干凈,普通,青澀。
兩人似乎認識,邊走邊聊,頗為開心。
兩人上了車后,范雎作為導師,站起來安排了一下。
兩人先是一愣,估計沒想到他們的導師居然這么年輕,長得還如此的好看。
他們是看過范雎的導師簡歷的,京師大第一名的成績畢業,曾經發布過多篇引起國內外關注的論文,頗有些名氣和成就,他們也是聽他們教授極力推薦這才報了名。
怎么說呢,古文系和遺跡學并不怎么沾邊,但實地學習的經歷會給他們日后的簡歷添上十分精彩的一筆,特別是跟對了導師,跟對了有名氣的導師一起,他們這簡歷一拿出來就會讓人另眼相看。
他們的教授只給他們說了一句,別看遺跡學和古文系關系不大,但以后你們只要隨口提起你們曾經跟隨過范雎這位導師一起實地學習過,在他人眼中,必不會在泯滅于眾人。
他們知道,這是教授對他們那位導師的認可和稱贊。
反正出于很多原因和考慮,他們申請了這次實地學習的活動。
兩人走向范雎,坐在了靠近的位置,兩人雖然靦腆,但還知道主動和范雎聊上幾句,畢竟實地學習是需要導師寫評調的。
范雎也隨口問了兩句“馬棟梁,蘇雨,都是古文系的主要研究哪一時代或者哪一個體系的文字”
馬棟梁回答的問題“我們是同一教授的學生,主要是學習春秋戰國時期的文字體系,但當初從未想過,那個時代的文字體系能那般復雜”
范雎都愣了一下,還真是巧了,說道“書同文車同軌是在秦始皇統一天下之后,所以那個時間段的文字的確十分的紛亂和繁多,因為交通的困難和社交不便等原因,甚至相隔的兩個村子在語言上都會有些不同。”
“加上那時候文字的語序和發音和我們現代也有很大不同,學習起來的確困難。”
“比如三晉趙魏韓,他們使用的都是晉語體系,但其中卻有著明顯的區別”
侃侃而談,范雎甚至將現代的一些句子放在趙魏韓之時該怎么讀該怎么寫都稍微講解了一些。
范雎因為白霜感染獲得的能力,可謂是世間第一語言大師,且不說他連根本看不懂的文字都能翻譯出來,這項能力也讓人在學習其他語言上有了難以想象的便捷。
而他身邊剛好六國之人都有,隨便學習學習就跟平日喝水吃飯一樣,如同家常便飯。
馬棟梁,蘇雨張了張嘴,哪怕他們的教授也更多的是在晉語體系上止步于書寫,而那個時代的語言的發音等,完全相當于一門外星語了,畢竟沒有人能回到那個時代去學習這種語言的發音。
但他們現在就遇到了這么一個精通之人。
不是遺跡學的導師嗎
怎么比他們古文系的還精通古語
眼睛都不由得亮了起來,光是這門語言的發音,他們跟著學習一一,就足以讓他們在古文系有一席之地。
難怪他們的教授給他們說,只要他們的簡歷上有范雎的名字,任何人都不會將他們當成泯滅與眾的普通學生。
其實,他們教授也是太夸張了。
旁邊的周宥都忍不住看了一眼。
他也只是聽周浩說起過,他這個朋友范雎成績優異得有點夸張,但沒想到能優異得這么厲害,看看這兩學生,才幾句話,甚至都讓他們拿出本子出來做筆記了,問題還問得沒完沒了,關鍵是范雎就像什么都懂一樣,對答如流。
這或許就是一個學者該有的樣子,不知道為什么周宥的腦海中出現了這么一句。
沈束,肖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