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看香草芋圓寫的我來京城報仇的第58章京城報仇第五十八天嗎請記住域名
趙十一郎抬眼打量面前神色平靜的好友,再看看燈下坐著略顯不安的應小滿,抬手揉揉眉心。
確實,能把晏七郎和晏容時認作兩兄弟,說她是北國潛伏入京的奸細十一郎自己都不信。
繼續往下追問,除了把七郎也牽扯進去,還能問出些什么
“余慶樓北國奸細案,應家這條線就此結案。”
十一郎如此說罷,揉著眉心從長案后起身。
“雖說應家和北國奸細案不相干,七郎,你還是要私下問問她的所謂替父報仇到底是怎么回事”
一抬頭,面前早沒了好友人影
晏容時攙扶著應小滿起身,挨個捏了捏她蜷起的指尖。“嚇著了”
其實一開始還好。有問有答,如實回話,無甚好多想的。
直到十一郎的狹長鷹眼抬起,用他那慣常陰沉的眼神緊盯著她,問起她如何知道爹爹便是莊九的。
在那短短的瞬間,她忽然意識到,自己下一句如實回答,極有可能把七郎牽扯進案。
她這處陷入難耐的沉默時,七郎卻自己開了口。
張嘴把所有的責任直接攬過去
十一郎犀利的視線轉向七郎的那個瞬間
初秋還帶著熱氣的夜風里,應小滿的背后倏然滲出一層冷汗。
剎那間,她坐在大理寺關押待審官員的小院木椅上,纖細肩頭繃得筆直,呼吸都重了三分。
滿腦子想得都是,七郎被她牽累,丟了官職,坐上藍布小轎,被大理寺官差押送來這處冷冷清清的待審小院的凄慘景象。
七郎從高處驟然跌落窘境,說不定會和晏八郎那般,整夜整夜地睡不著,對著月色傷春悲秋,對著小竹林大半夜念詩說不定就關在晏八郎的小院旁邊,還要被他那嘴毒的兄弟冷嘲熱諷都是自己牽連了他
直到被一雙手拉著起身,挨個捏了捏她攥緊的手指,把她手掌心掐出深深月牙印的指甲松開,手指尖被握進溫暖掌心。
應小滿仰著頭,清亮烏眸里殘余幾分警惕和后怕“就這么結案了后面呢,不再問了”
“結案了。應家不涉案,以后不會再問。”
應小滿有點恍惚地站起身,背后一層細汗黏噠噠的貼在身上,被夜風一吹,有點冷。
她抬頭看了看頭頂的月色,又看了看邊角的一叢小竹林。
結案了。
應家不涉案,也就不會牽扯進七郎。
七郎不會被她連累丟了官職,不會被拘押在小院里對著月色傷春悲秋,對著小竹林大半夜念詩,更不會被晏八郎冷嘲熱諷
交握的手催促地拉了拉,她低頭無聲地抿著嘴笑,耳邊傳來七郎熟悉的嗓音
“今晚供
證過后,應家和余慶樓奸細案再無牽扯,叫你母親放寬心。對了,十一郎畢竟是你結案的主審官,趁他今晚得空,過去說兩句話,把上回暗巷的事當面說開了可好你放心,十一郎并非心胸狹窄之人,上回暗巷之事既然被他按下,便不會再追究”
兩人對站在小院中央,周圍俱是明亮燈火,晏容時微微地往前傾身,正對著面前低頭不吭聲的小娘子輕聲緩語地勸說,應小滿忽地抬起頭來。
明亮燈光映照上她盈盈舒展的面容,仿佛三月里鮮妍盛放的枝頭春花,清澈眸子里映出面前的七郎,眼神亮得驚人。
應小滿踮起腳,就在面前的郎君微微俯身、和她小聲說話的功夫,直接伸出兩只手臂,攬上他修長的脖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