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么應小滿想了想“也就是從前進山追斑鳩追錦雞那樣。沒跑太快,你走路比山里的錦雞慢多了。”
“”
晏容時抬手不輕不重捏了下她粉撲撲的臉頰“形容得很好,下次別這么說旁人。會結仇的。”
東邊逐漸亮堂起來的晨光里,他拉著應小滿的手往前走幾步,兩人站在步廊子附近的僻靜竹林角落,細說京城的過禮規矩。
“我私底下送來庚帖,不算正式換帖。”
“兩家聯姻結緣,意義深遠。京城過禮的規矩繁瑣,需得有兩家長輩在場,第一步之納采過后,長輩當面允諾,互換庚帖,才是第二步之問名。”
“問名之后,第三步納吉才算文定,又稱小聘。之后還有納征,請期,親迎。六禮過完,才算正式締結兩家婚事,因此”
他的目光落在面前小娘子嬌艷的面龐上。
聽呆了的應小滿在晨光里微微張開了紅艷艷的唇。
唇邊落下一個親昵的吻。
“到第二步,換帖問名時,兩家還不算正式定下。你領我去老家墳前時,不必對你爹爹心存愧疚。”
原來是這樣。
兩家換庚帖不算正式定下,應小滿心里感覺好多了。
但唇邊落下的親吻卻沒有離開。起先只是細碎的啄吻,后來漸漸加深加重,應小滿呼吸急促,感覺自己有點喘不過氣,她微微地往后仰,卻又被追逐上來。
偏僻無人的僻靜小竹林里傳來隱隱約約的聲響。一個急促的說,一個溫柔的哄。
“七郎,我有點喘不過氣”
“別慌,還是親親,只是換種親法而已。”
“嗯”
僻靜竹林里沉寂良久。又響起隱約的對話聲。
“為什么急著在京城換庚帖呢。我原本打算帶你回家看看爹,明年開春再回京城”
“京城去荊州,來回便是半年。六禮過完又是半年。”
“七郎覺得太久了”
竹林里安靜下去。林中相擁的人在試探著深吻。
連綿的吻落在柔軟芳馥的唇邊,逐漸深入。應小滿起先癢得直笑,笑著笑著又喘不過氣,開始推他。推得力氣并不大,像林間玩鬧的小獸。
晏容時緩緩摩挲著面前小娘子潤澤艷色的唇。
小滿過年便十七了。
她在他面前一日日的褪去青澀,精心呵護已久的山頂雪蓮緩緩浴光盛開。
秋季開始納采。等六禮走完,成親的最早日子也得明年開春。
小滿不習慣深吻。他以小滿最喜歡的親吻方式,蜻蜓點水地親了親她柔軟的唇角。
“太久了。”
納采
,問名,算是兩家結親開始。
應小滿仔細問過了,過幾日來應家商議的,原來就是自己入宮當天,七郎曾今引她見過的韓老。
她詳細地和老娘轉述“韓老年紀很大了。瞧著七十往上走,須發全白。聽說是掌管大理寺的正卿,還是當朝太傅,三朝元老。七郎小時候和韓老學過書法來著,算半個老師。”
義母吃了一驚“這位老人家好大來頭,咱家沒好東西招待啊。”
“小院連廚房都沒有,娘別多想了。出去買點好茶好糕點,備著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