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淵冷冷道“看著她虐待孩子,你不攔著那是殺人殺人,知道不自古殺人償命,誰也躲不過”
一句殺人償命,讓邱田勤整個哆嗦起來,顫抖著唇,拼命解釋“我沒有殺人,沒有,沒有,都是花姐干的。”
岳淵瞇了瞇眼睛,緊盯著邱田勤的臉“她瘋了,你沒瘋。她沒有控制情緒的能力,你卻有三個孩子,三條人命,三個家庭就這樣毀了,你輕飄飄一句花姐干的”
說著,岳淵拿出一迭現場照片,一張一張地放在邱田勤眼前。
小小的孩童身體,肉身腐爛、白骨森森,蛆蟲在眼窩蠕動。
邱田勤開始干嘔。
岳淵翻開顧少歧的尸檢報告,將結果一條一條地念給邱田勤聽。
“死者頸部可見指甲緣掐壓所形成的新月形表皮剝脫。”
“頸部深層肌肉及組織出血。”
“舌骨大角、甲狀軟骨上角及氣管環狀軟骨骨折。”
“尸體內部各器官有淤血、灶性出血。”
越聽,邱田勤臉色越蒼白。
岳淵忽然提高音量“看到了嗎這就是你們造下的殺孽”
邱田勤猛地抬頭,眼神渾濁,透著深深的恐懼“警察同志,我,我就是幫著埋孩子,我真沒有殺人。”
啪
岳淵重重一拍桌子。
“坦白從寬、抗拒從嚴,老實交代才有出路。怎么和賈湖花一起偷的孩子,怎樣抱回家,平時怎么對待,什么時候死的,又是怎么埋在菜地,時間、地點、前因后果,一五一十,全都交代清楚”
對死亡的恐懼,令邱田勤心理防線徹底被擊垮。
岳淵那一句“老實交代才有出路”仿佛點亮了一盞燈,讓邱田勤突然有了新的希望,他整個人身體前傾,眼神渴望無比“我坦白,我交代”
這一幕看得夏木繁眼花繚亂。
岳淵的審訊輕重拿捏到位,將邱田勤的心理把控得精準無比,一收一放,瞬間讓他像竹筒倒黃豆,把犯罪過程交代得一清二楚。
審完邱田勤,再審賈湖花,兩人口供一致。
和夏木繁先前做的犯罪心理分析基本相同,但細節處更為豐滿。
因為心痛兒子去世,看到長得像的白胖男孩便動了惡念,趁其不備拐了回來。
邱家與灣子里的村民隔著一個大魚塘,再加上賈湖花從來不把孩子抱出去,一直沒人發現他們家里多了個孩子。
兩、三歲的孩子哪里肯聽話到了陌生地方又哭又鬧,不管賈湖花怎么哄都沒有用。賈湖花精神狀態受不得刺激,聽到孩子哭就發瘋,非打即罵,發起狠來抓著孩子就往墻上撞。
一個天真活潑的孩子,在賈湖花手下活不過一周。
邱田勤父母早亡,家中只有他一個獨兒子,對傳宗接代十分執著。偏偏他有弱精癥,夫妻倆結婚十來年好不容易得了個兒子,卻因為一場突如其來的疾病丟了性命,這讓他看到別家活蹦亂跳的娃娃就不由自主地生出邪惡之心。
怎么別人就能有兒子親親密密喊爸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