煤灰一雙眼睛滴溜溜地轉,琢磨著要提個什么條件才好。
一言為定
不許騙貓。
得到夏木繁首肯之后,煤灰跳下夏木繁肩頭,竄進走廊,一下就沒了貓影。
夏木繁推開重案七組辦公室的門。
馮曉玉一看到她便迫不及待地問“怎么
樣顧法醫那里了什么新線索”
夏木繁攤開手“顧法醫養了只草龜,案發時這只草龜的確在現場。只可惜草龜沒有聲帶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最多鼻孔呼吸能夠發出點聲響,根本沒辦法說話。”
想到離開時周煒那張忍笑忍到快要抽搐的臉,夏木繁便覺得有些無語。估計周煒打死也不會相信,自己能聽到草龜小墨的心聲吧
馮曉玉跺了跺腳“你還有心情開玩笑就算草龜有聲帶,難道能說出人話來我還以為你真是去找線索的,沒想到”
龔衛國搖了搖頭,聲音里帶著一絲同情“完了,看來顧法醫又要難過失眠好幾天。”
夏木繁看向龔衛國“失眠”
龔衛國嘆了一口氣“你來咱們刑偵大隊時間不長,很多顧法醫的事情還不清楚。一開始岳隊帶我們重啟舊案,會把顧法醫請來一起復盤。可是一次次回顧溫習,一次次勞而無功之,大家都有些焦慮煩躁。顧法醫表面上看著像沒事人一樣,還安慰我們不要著急,其實他心理壓力最大。聽衛生院的小護士說,顧法醫要開安眠藥才睡得著覺。”
夏木繁皺起了眉毛,父母遇害這件事對顧少歧的傷害之大,恐怕超出她的想象。
她雖經歷年幼時母親失蹤,但一來小孩子恢復快,二來她心大,有脾氣就發,不像顧少歧那樣悶在心里,三來她還有村里貓貓狗狗陪著,因此心理還算健康。
可是顧少歧這樣的想到今天他目光由明亮轉為黯淡,最后送自己回來時那略顯沉重的步伐,夏木繁皺了皺眉“那我們這次重啟舊案就盡量不驚動顧法醫。”
馮曉玉重重點頭“行,那我們開始吧”
龔衛國推出一塊移動白板,拿出藍色馬克筆,在上面寫下“1018大案”幾個大字。
虞敬與孫羨兵剛剛把車送去保養,還沒喘勻一口氣又要開會,忙舉手示意“等一下等一下,我倆喝口水先。”
龔衛國表情嚴肅地說“沒事,邊喝水邊聽,不耽誤事兒。你倆以前沒參與過1018大案的偵查,還需要一個熟悉的過程,我和曉玉先把要點和你們說說。”
虞敬與孫羨兵在車上聽了一個大概,但對很多細節并不清楚,更提不出什么建議,便點頭道“好,那你們先說吧。”
馮曉玉將現場照片從卷宗中取出,一張張掛在白板上。
龔衛國指著照片開始介紹。
“總廠機關家屬樓是七十年代建的,房齡近二十年,南6棟總共三個單元,每個單元樓沒有門,一樓帶院子,一樓到二樓是單跑樓梯,二樓到三樓是雙跑樓梯。”
馮曉玉補充“這代表任何人都可以長驅直入。”
夏木繁看著照片上的老式建筑,心知七十年代總體經濟水平不高、老百姓工資收入相差無幾,對防盜要求不高,并沒有單元門的設計。
龔衛國再指著門鎖照片介紹“廠區治安很好,老住戶都沒有裝防盜門,顧家大門是普通木門,門鎖是老式的牛頭鎖,二保
險的彈子門鎖。”
馮曉玉道“這種門鎖對于技術熟練的小偷而言難度并不大,一根鐵絲就能將門鎖撬開。現場檢查到鎖眼有被破壞的痕跡,可見對方是撬門而入。”
夏木繁提出第一個疑問“有沒有可能對方用鑰匙開門,走之前再撬鎖呢”
馮曉玉不解地問“如果有鑰匙,何必再撬鎖”
龔衛國卻興奮地一拍大腿,大聲道“有可能對方故布迷陣,想讓我們誤以為是小偷。小夏組長你問得好,接下來你們三個只管問,不論有多么不可思議都可以提。我們對這個案子太熟悉,可能會有思維定勢。但你們是第一次接觸這個案子,一切都是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