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葬心情有些混亂,說不上來是什么感覺。他搖搖腦袋,把亂七八糟的思緒清空,認真翻閱起了紋章學里的內容。
火焰代表熱情,薔薇是歡樂和希望,在烈焰中化作血紅色的殘花,則暗藏著警覺、殉難的喻示。
結合神圣蘭斯帝國的血淚發家史,將兩者合并起來當作國徽標識,確實合情合理。
但宋葬的血脈不算純凈,向上數幾代,還是弗蘭大領主的基因占比更多。
所以他應該能用一點皇家魔法,但僅限那么一點點。
宋葬若有所思,拿出一張羊皮紙,用羽毛筆蘸了墨水,按照書上的圖案模仿繪畫。
從薔薇開始描摹,枝椏彎曲的弧度,花瓣的褶皺與數量,任何細微處都不能有錯漏。他很慶幸自己這一個月都在訓練力量控制
,否則這脆弱的羽毛筆,怕是一眨眼就要斷成兩截。
畫畫比想象中困難多了。宋葬勉強臨摹出薔薇的大概形狀,接著還要塑造火焰的光影
黑藍墨水的比例很難調控,稍一用力就會暈出濃郁的黑點。
艱難畫好了成品,宋葬脫掉手套碰了碰,無事發生。
難道還要上色嗎
看著封面上色彩濃烈的金色火焰與紅薔薇,宋葬幽幽開口“殷臣,我們可能需要一套水彩工具。”
可以,”殷臣若有所思,“繪畫療愈,也是精神治療中的重要環節。”
徐蔚然探出腦袋“哥你小心點,千萬別被普渡修女打成異教徒了,迷信超自然力量會被綁上火刑架的。”
“你好像很在意普渡修女。”殷臣看向他。
“因為她真的很可怕,陰森森的,黎明修女和我說其他修女也都很怕她,”徐蔚然義正言辭,“我玩最近幾個副本都有經驗了,那些看起來最古板嚴肅、最守規矩的nc,要么是戀童癖,要么是其他類型的超級大變態。”
一語成讖。
藍色光屏跳了出來,是林刑在發消息。
林刑普渡修女來了,從鞋底拿出一把刀架在蘭玉珩脖子上威脅我,我先投降看看。
林刑她沒碰我,但是把那個護工給閹了面無表情,當著所有人的面直接割蛋我草
林刑她把蛋裝進小罐子里帶走了,還感謝我的神圣執鞭行為。但是我和蘭玉珩從今晚開始要關10天禁閉我草
字里行間,林刑崩潰的心態躍然紙上。
徐蔚然看得嘴角抽搐“哥,我說對了吧這也太變態了”
“幸好林刑是精神病,否則,他可能也要被割掉,嗯,那個。”宋葬呆呆猜測。
“正好,我現在去找她,申請幾套繪畫工具。”
以及看看普渡修女到底想把那兩顆蛋放到哪兒去。
殷臣沒什么表情,起身拎著手杖,敲了敲徐蔚然的椅子“你在這里看門,保護好宋葬,誰敲門都不能放進來。”
“遵命”
房門一關,這下又只剩他們兩人了。
徐蔚然閑不住,在屋里晃悠著欣賞宗教工藝品,給綠植澆水,又彎腰打理起了壁爐的飛灰。
而宋葬喝了一口熱乎乎的薄荷茶,認認真真開始重新臨摹。
就在這時,一道莫名熟悉的聲音,從兩人背后的浴室響起。
“宋先生”
宋葬一個激靈扔了筆,轉身看去,語氣震驚“管、管家先生”
“是我。”管家先生露出溫和笑意。
他穿了一身低調的老式西裝,習慣性橫在腹部的手肘上,還掛著一塊白色毛巾。
徐蔚然大驚失色,若不是看他有玩家標識,差點就舉起椅子砸過去了。他很害怕。
“不是,大哥,你從哪里進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