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葬腦袋一懵,隨即匆忙開窗拉住了他的手腕,用力往里拽“快進來,你爬窗做什么這里是三樓”
殷臣頗為順從,輕易便被他扯了進來。衣領沾染著些許雪霜與薰衣草的淡香,輕輕蹭過宋葬的
側臉。
“當然是因為,爬窗更快,”殷臣的手杖不知所蹤,雙臂環著宋葬纖細的腰,下巴自然而然搭在了他的肩膀,發梢泛著潮濕水汽,“我是來救你的,怕來不及。”
合情合理,那么徒手爬上三樓的事情,可以先不計較。宋葬垂眸,戳他溫熱白皙的臉“那你偷藏我照片做什么”
“那是我的書簽。看書時再隨時看它,我心里舒服。”
殷臣漫不經心地回答,言辭理直氣壯,絲毫不認為這是一件奇怪的事。
宋葬
“好吧。”
除了好吧,他居然說不出其他話來。
宋葬安安靜靜站在原地,任由殷臣貼著他的臉,這里蹭一下,那里摸一下,黏糊得像是他倆幾年沒見過似的。
“夠了嗎”
“不。”
“我覺得夠了,松開我。”
殷臣勾了下唇,聽話地松手,撿起散落在地的液體學說,放回床頭柜里。
他一點也不介意宋葬亂翻他東西,反之好像還挺高興。
宋葬看他一眼,順嘴提起方才的詭異事件“說起來,這本書之前莫名其妙刺了我一下,手指受傷了。”
殷臣動作頓住,臉色頃刻沉了幾分“我看看。”
“沒事,很快就能愈合。”宋葬伸出右手,展示自己幾乎看不清的細小傷處。
而殷臣一把攥住他手腕,往自己身前拉。見狀不對,宋葬連忙開口阻攔“不許把我的手指放進嘴里”
“嗯。”
殷臣遺憾放棄。
“不是,你還真想放啊”
“我就是想。”
他黑沉下來的臉色,依然沒有絲毫復原的征兆。
“別急著發脾氣。這個世界的放血療法,可能是真實有用的。你聽我說。”宋葬反握住他的手,安撫地輕晃幾下。
見殷臣還抿著唇不高興,宋葬直接把人推著坐在床頭。而他自己,則是側身坐在了殷臣腿上。
宋葬也不管殷臣是否滿意,挪了挪位置,調整到舒服的姿勢,繼續推測“我碰到水蛭的素描,被刺破手指放了血,說明有兩種大致的可能性。
“這只水蛭,有沒有可能被賜予了神秘的療愈力量或者它是活的,只是被困在了羊皮紙上。同時在這兩個推測之上,有沒有可能我身體里有毒性,被它檢測到了,所以才會被莫名其妙放出血液”
畢竟,殷臣方才也碰到了那只水蛭,卻完全沒有被影響。
殷臣眉頭攢起,態度終于變得嚴肅,摩挲著他的腰道“我會檢查那本書的。還有,今天午餐不要吃,讓徐蔚然藏一些帶給我,我想辦法檢測。”
“好。”
說完正事,也滿足了殷臣莫名強烈的觸碰需求,兩人沒再耽擱,一前一后離開臥室。
而與此同時,徐蔚然正在找那枚失蹤的銀子彈。
不僅他在找,黎明修女也
被他喊著幫忙一起找。
他倆將三樓到一樓的三層走廊都掃了一遍,沒有發現血跡,也沒有任何穿著黑色皮鞋的男性腳印。
就好像那雙藍眼睛的主人,從未出現在屋外叩門。
若非宋葬也被嚇得開了一槍,徐蔚然都要懷疑自己精神分裂了。
“離譜,他能躲到哪兒去”
房門打開,殷臣將“被束縛”的宋葬,連帶輪椅一并推了出來。
看見兩人分頭扒拉墻角的不雅觀姿勢,他無奈地道“別找了,先帶宋葬去吃午飯。”
“哎,好的哥,我這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