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卡佩家族,其實是隱藏于世的驅魔人世家,”殷臣不緊不慢地解釋著,換彈上膛,“所以我家特別有錢,金銀珠寶根本用不完,全拿去鑄造驅魔武器了。”
“啊真的假的”宋葬瞪圓了眼睛。
“真的,但我這角色非常叛逆,不愿殺人,只想救人,與仁慈天主的適配性很高,也很適合孕育圣子”
說到這,里殷臣忽然動作微頓,垂眸按著小腹,若有所感“黎明借以驅魔的力量,好像并非來自天上,而是來自我的寶寶。”
宋葬跟著一愣,發現這個可能性真的挺高。上帝是被困住了,但與他力量同源的孩子,依然自由。
“但寶寶不是變成了鬼嬰嗎我記得他沖進你肚子里時,怨氣還挺重的。”
殷臣勾唇“他摯愛的生母已經與我們和解了,站在同一條戰線上。在這種情況下,乖孩子是不會故意搗亂的。”
話落瞬間,縈繞在他手上的圣潔光暈隨之溫柔顫動,像是在主動肯定殷臣說出的判斷。
“哎,真是個可憐的好寶寶。”
宋葬心底發軟,故作憐愛地摸著殷臣的肚子,上下其手,肆意揉揉捏捏。
聞
言,殷臣卻莫名其妙眸光一冷“不許夸他。”
宋葬無語地頓了頓,用力捏住一塊緊實溫熱的薄肌,小聲說“我只是想多摸摸你,你以為呢”
“嗯,那你再摸一摸。”殷臣怔然片刻,喉結悄然滾動,安靜地靠著冰冷墻磚放松身體。
摸著摸著,混亂的單人病房里也終于重歸平靜。
支離破碎的觸手們在圣鞭抽打中變為黏稠泥濘的紅漿,再無一絲生氣,而瑞秋修女也徹底死了。
她以怨靈的方式逃離身軀,又在乳白光暈的包裹中無助地燃燒起來,泛青的眸底淌出絲絲黑紅血淚,怨恨猙獰的目光凝結在黎明身上,片刻后,又化作寧靜的釋然,在圣光的照耀下消弭無蹤。
黎明嘆了口氣“我在萊利神父的房間,看見了繡著瑞秋名字的修女袍。被暴力撕扯得稀巴爛,沾滿鮮血和她被扯斷的頭發。
“她被萊利神父脅迫了,跟隨普渡修女一起做過許多壞事。但后來也是她救了我。她發現我即將被選為惡魔之子的生意容器,才會假意與其他修女一起霸凌我,將我的位置給換下來,替我受罪。”
如果沒有瑞秋,此時被黑漿纏身的怨靈就是她黎明了。
也許她比瑞秋更擅長處理這種可怕的怪物,但看看林刑和徐蔚然那副狼狽樣子,還有倒在地上停止呼吸的管家先生就算順利脫身,她不死也要脫下一層皮。
黎明心情復雜,主動帶走了瑞秋冰涼的尸體,去走廊盡頭的盥洗室幫她整理遺容。
徐蔚然屁顛屁顛跟了過去,至于余下的人,開始馬不停蹄準備尋物儀式。
張明慎從后園里扒了許多迷迭香,又跑去集市晃悠許久才找到黑山羊血。材料齊全,獻祭的流程也頗為簡短。
不得不說,撒旦對他信徒還是頗為有求必應的,在林刑割開手腕,念出尋物請求的下一瞬間,就感到有一絲冥冥中的牽引扣動心弦,血液倒流回身體之中。
隨之而來的是陣陣破風聲,眾人眼前一黑,簡陋小祭壇上陡然亮起血色光圈,以及堆積成山的惡魔圣經召喚材料。
幾人呆愣看著一只渾身黑臭的青蛙跳下祭壇,一踩就是一個腐蝕腳印,幾乎把殷臣的會客室折騰得烏煙瘴氣。
沒錯,惡魔的尋物儀式可不僅是定位物品,更要霸道地直接從別人手中搶走財寶。
與此同時,離卡萊爾主教區不遠的納爾鎮里,吉娜女巫發出尖銳爆鳴。
“天殺的,是誰偷走了我飼養多年的劇毒魔蛙我的靈珠葉,我的嬰兒指骨我要詛咒這個狂徒暴斃而亡”
默默坐在旁邊打磨星盤的蘭玉珩愣了一下,忽然間想到什么,趕緊低下頭佯裝若無其事,心虛得不敢出聲。
而鬧得雞飛狗跳的劇毒黑青蛙,最終被恢復意識的管家先生親手捉住。
他有些虛弱,但體力仍能堅持,微笑著將青蛙抱進了嬰兒尿布里,綁得嚴嚴實實。
獻祭儀式由宋葬上陣主持,畢竟他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