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莎莎就道“有錢,但是不夠啊你看看文工團那些女同志,天天都穿布拉吉,我呢,別說布拉吉了,就連新上衣都沒得穿,我也要買新衣服以后咱們家的錢都要省著點花,你以后一個
月最多去三次飯店就夠了。”
周興軍怒了,他這個人,根本沒什么興趣愛好,不抽煙不喝酒的,就喜歡吃好吃的,現在鄧莎莎不讓他去飯店,那簡直是往他心上扎刀
“誰天天穿布拉吉了你們文工團搞出這種樣式的,也就戚雨梅一個了鄧莎莎同志,你就非要跟她學嗎你能不能有點自己的判斷力咱們工資比不上他們,怎么可能什么都跟著學”
鄧莎莎以前就不太有主見,自從認識戚雨梅之后,更是如此。
她覺得戚雨梅光鮮亮麗,天底下最幸福的女同志就是戚雨梅這樣的,她想要成為像她那樣的人,所以不僅什么都聽戚雨梅的,還經常暗戳戳跟著她學。
但學也是要有能力的啊,顧誠是副團長,周興軍品級比不過他,鄧莎莎在文工團的工資也沒有戚雨梅那么高,現在眼看著戚雨梅馬上要去學校上班,能有第二份工資了,這還怎么比根本不是一個檔次,比不到一塊去
周興軍是肺腑之言,但這話一說出來,立馬就戳到了鄧莎莎最無法接受的地方。
她以前剛進文工團的時候,就有人偷偷說她土,好不容易跟著戚雨梅學了一陣后,變得洋氣了,結果周興軍竟然說她不配跟戚雨梅比
這怎么能忍
兩人當即就吵了起來。
吵著吵著,正好旁邊傳來了一股無比誘人的香味,周興軍一想到陸曠結婚后過得什么好日子,而他自己結婚了連口熱飯都吃不上,就氣得不行,直接摔門走了。
因為這個,鄧莎莎昨天晚上就跟戚雨梅哭訴了好久,把周興軍罵了一遍,又說江蕙肯定是故意的,故意把飯菜弄那么香,顯擺她的廚藝,把自己表現的有多能干一樣。
“不就是做頓飯嗎誰不會啊只有村里來的黃臉婆才喜歡天天圍著灶臺打轉”鄧莎莎怒罵道。
戚雨梅其實也挺生氣的,昨天顧誠聞到香味后,雖然沒說什么,但明顯對她做的綠豆糕都不感興趣了。難道她做的東西還比不上江蕙做的絕對不可能
戚雨梅想到什么,笑了笑道“她這是亂花錢呢。”
鄧莎莎一愣“什么意思”
“江蕙肯定做飯的時候故意放了很多肉和油,東西放的多,做出來的味道能不香嗎但這也太糟蹋錢了,現在的肉和油多貴呀,她這么浪費,陸副團長知道了肯定會心疼。”
戚雨梅是專門跟著師傅學過做糕點的,因此也知道,做菜的時候多放點肉,肯定要比一般的更香一些,她不覺得江蕙的廚藝有多好,肯定只是用了這些辦法。
鄧莎莎一想,拍了拍手“對啊,肯定是這樣放了肉的菜能不好吃嗎而且我要是買了那么多肉,做出來的肯定比她的還要好”
話音剛落,隔壁飯菜的香味又被風吹了過來,鄧莎莎的臉更黑了“我看看她還能嘚瑟多久”
江蕙現在能天天買肉做好吃的,不就是因為陸曠工資高嗎但就算陸曠的工資再高,但每個月能分到的票就那么多,等
那些肉票都用完了,她看江蕙還怎么裝廚藝好
鄧莎莎心中無比憤懣,不停地在心里詛咒著江蕙丟錢,最好是她家能進個黃鼠狼,把票和錢都給咬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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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是不是鄧莎莎的“詛咒”起了作用,過了兩天,江蕙確實是遇到事了,但并不是丟了錢,而是發了一筆小財
那天晚上不用上課,江蕙和陸曠到了九點左右還是出了門,但沒有騎自行車,而是走著離開了家屬區,朝著部隊的莊稼地走去。
他們其實是去抓蟲子的。
這幾天的時間里,江蕙放在孵化箱里的甲魚蛋接二連三的都孵化出來了,一直到今天晚上,已經出來一半了,一共九只,全都被江蕙小心翼翼的安置在了木盆里。
江蕙每天都要去木盆里看好幾次,心里高興的同時也松了口氣,出來了這么多,至少能保底了,就算剩下的出了什么問題,她也不用害怕了。
但即便如此,辦公室的孵化箱還是繼續通著電,江蕙想再等等看,說不定還能有出來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