巷子口不遠處的臺階上。
坐著一位二十歲左右的姑娘,雙手環抱著膝蓋,被帶上去的衣袖使得雪白如脂的胳膊,暴露在夏至稍許炙熱的陽光下。
只見她的腦袋,像一只鴕鳥一般,深深的埋在膝蓋處,隨著肩膀一聳一聳,腦袋上的兩個小羊角辮也不斷顫抖,明顯可以看得出,此時正傷心痛哭。
遠處的屋檐上,一只麻雀左右蹦跶,把這一幕,看在了眼里,嘰嘰喳喳的幾聲,隨后扇動翅膀,飛了下來,小心翼翼的嘗試靠近。
“冬”
剛才還埋著腦袋的姑娘,此時勐地抬起了頭,用手背擦了擦眼角,隨后原地站了起來。
本來還想靠近的麻雀,經此一嚇,徹底飛走了。
“就見最后一面,以后橋歸橋路歸路,咱倆誰也不欠誰的”
念念不忘,必有回響。
2會結束散場的下個荒唐的下午,丁大夫剛才還蒼白的臉蛋,瞬間又恢復了血色,自己是醫生,怎么可能不知道自己還是不是完璧之身。
雖然當時已經很過火了,一個處于醉駕狀態,一個處于酒駕狀態,最終,老司機還是沒有倒進那個車庫,在門口數次徘回后,倒是讓酒駕的那位徹底醒酒了。
穿著白襯衫的丁大夫鼓起勇氣,站到了9號四合院的大門口,看著大門上貼著的喜字,剛才好不容易憋出來的勇氣,又不翼而飛了。
“姑娘,是來吃席的么,哪家的”
從凌晨忙活到現在的劉茵,此時正好有空當,準備去上個廁所,看到了門口站著的小姑娘,笑吟吟的問道。
丁大夫有些慌亂,看了眼劉茵,嘴里都都囔囔,用著蚊子般的聲音,小聲說道。
“我,我來參加李峰的婚禮”
“哦”
本來還以為是老閻家哪里的親戚朋友,因為自家壓根沒請多少人,現在突然說是找兒子的。
這下劉茵仔細打量起丁秋楠的眉眼,心說不是自家孩子,干了什么見不得人的事兒了吧,人結婚找過來了
仔細觀察后,以過來人經驗,看出了丁大夫的眉眼還未開,是個黃花大閨女,但,越看,越覺得哪里眼熟,這倒是把劉茵給整納悶了。
“丫頭,李峰是我兒子,你是他同事么,我之前好像在哪見過你,怎么看著很眼熟”
拉著丁大夫的手,劉茵把她往自家那邊帶,不管怎么說,看著眼熟,又是來參加婚禮的,不好把別人往外趕吶,主家多添一雙快子的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