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閨女,你是來找柱子的么,他馬上就回來了”
只見多日深居簡出的聾老太,顫顫巍巍的拄著拐杖,從中院走到了丁大夫面前,仰頭看了看,真俊的丫頭吶,應該就是自家柱子說的那位了。
院里眾人的目光都有些怪異,一方面是這個“老祖宗”自從被拆穿后,大家都當這個人不存在了,另一方面,這小姑娘是劉茵帶進來的,怎么可能是找傻柱的。
“對不住,您認錯人了,我不認識什么柱子,我是來參加李峰婚禮的”
丁大夫又恢復了往日冰山的一面,這種情況,她見過不是一次兩次了,表面上是認錯人,實際上是想打聽底細,好給自家孫子甚至大齡單身兒子介紹。
“閻埠貴”
丁大夫一聲冷澹的回絕,差點讓聾老太以為自己真聽錯了,趕忙抿了抿嘴角,朝閻老三招了招手,往灶臺那邊走去。
閻埠貴剛才也一直在觀察這一幕,聽到聾老太的問話,就知道自己那十塊錢的生意,傻柱肯定跟她這個奶奶交代了,瞅見聾老太招呼自己,只能硬著頭皮往灶臺那邊走了過去,畢竟還有五塊錢呢,由不得他不重視。
“什么情況,你要給我乖孫介紹的那個姑娘,怎么還沒過來”
剛在丁秋楠那邊吃了個癟,聾老太有些不爽,一雙陰鷙的死魚眼直勾勾的看著老閻,直把他盯得是頭皮發麻。
“您這急什么,冉老師來我會親自帶過去坐下,既然答應了傻柱,我這人民教師能干出食言而肥的事嘛,您先回去”
“你抓緊時間,等會兒柱子回來,要是見不到人,他脾氣上來掀了桌子,到時候大家面上都不好看”
警告了一番閻埠貴別耍花樣,聾老太這才慢悠悠的往回走去,看了看丁秋楠坐下后的臀部,略顯失望的搖了搖頭。
閻埠貴推了推眼鏡腿,朝倒座房方向看了看,也正疑惑著冉老師怎么還沒到,當初約的時候,答應的好好的。
“得,我這出去看看”
事關十塊錢的大生意,容不得老閻馬虎,老閻嘴里都囔著,皺著眉頭出去了,卻沒注意到,他和聾老太的這番對話,被胖子給聽到了耳朵里。
咬牙切齒的胖子,見人走后,重新縮回到菜架的角落處,恨恨的咬著拳頭,抵抗來自下邊一陣陣蜂擁而來的撕裂感,那一晚,他失去了太多。
當初和狐朋狗友去澡堂子去洗澡,碰見一些白面無須的前朝老太監,還都會嬉笑嘲諷,現在,因為傻柱的那一腳,他現在是徹底廢了,跟那些太監成了一路人,而且還更痛苦。
本來是準備找傻柱報復,結果被眼見得李峰攔了下來,現在聽說傻柱竟然還回來,而且還有人給他介紹對象,這讓肉體心靈雙重扭曲的胖子,怎么不恨的牙癢癢。
別人不用辭退,馬上就要抱得美嬌娘,自己這邊工作工作沒了,甚至連當男人的本錢都廢了,胖子本身是個膽小怕事兒的性格,但是在一次次意外打擊下,已經陷入魔怔了
為了今天,他準備好了,褲兜里還有身上,揣了幾個老家牲口棚里藏著的東西。
電影里,他是看過的,這玩意叫手榴彈,只要把下邊的環一拉,能帶著罪魁禍首們一起下地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