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等候的都已經著急了的青年們,看到許大茂到來時,一個個熱情的不得了,比看到廠里領導時還要親,糊的何雨柱一愣一愣的。
“一場一場來,都別急,街道那邊的意思,一次不能聚太多人,這也不是國營電影院,只是說,閑的沒事帶大家看看電視。”
“我呢,也不想惹麻煩,你們呢,以后還想看電視,得按這邊的規矩來,不能亂,出了問題,以后大家都沒得看!”
對于外面的人急不可耐,迫切想進去,許大茂貌似也司空見慣了,兩句話下來,就把場面給鎮住了。
南方的生意,到了北方,在許大茂的靈活操作下,就變了個樣子,從一塊錢任由看一天,到五毛錢看一部,黑也是真的黑,賺也是真的賺。
南邊,競爭對手多,趙老板他們面臨同行的競爭,只能拼價格。
北方京城這邊,目前,許大茂是最早涉足這行當的人,沒什么人競爭,普通人一塊錢就想看一天電影,那是想屁吃呢!
錢,也不能像南邊那樣,進門直接收,太正大光明可不行,哪怕有了關系,也得拐彎抹角,才可以進去看,經過半年時間,也算在三里屯附近有了不小的名氣。
隨著上一場的電影放完,拴著的大門打開,屋內的人員開始魚貫而出,認識不認識的,見到許大茂時,都會尊稱一聲“許老板”。
而許大茂當著何雨柱的面,摟著他的肩膀,卻偏偏會矜持的抬抬手,當著柱子面前裝叉,讓大茂的從腳底板,爽到了天靈蓋。
他是坐過牢不錯,是社會邊緣人士不錯,但現在,他是青春錄像廳的許老板,不光里子能掙錢,面子也有的掙。
“走,柱子,沒見識過港片吧,今兒,帶你見識見識!”
負責檢票的人員,檢查著這一場觀影人員,那手腕上,都有蓋好的章印,放進門后,就能擦掉。
被許老板親自摟著肩膀,帶進來的何雨柱,則是享受到了特殊待遇,不用檢查,就被帶了進去。
“林子,這我哥們兒,貼瓷,何雨柱,以后見到得稱呼他為柱哥,沒有他,就沒我許大茂的今天,往后他只要來看電視,憑他這張臉,直接進!”
要說許大茂講究人,還真是講究,進門后,指了指何雨柱這張臉,場面話說的倒是很漂亮,何雨柱本來是看不慣傻茂這幅囂張的做派,但確實給面兒,也只能壓下心頭的不快。
“怎么說,柱子,夠敞亮吧,你對我許大茂怎樣,我對你就怎樣,還是那句話,鐵飯碗,現在給我端,我都懶得端!”
“你瞅瞅,五毛錢一位(小聲)!”
許大茂拍了拍大柱子的胸口,臉上的笑容別提有多得意了,他是翻了身不錯,但也沒忘了這兄弟,最后一句更是在他耳朵邊。
“得,許老板這是飛上枝頭當真鳳凰了,只要你能走正道,我沒話說,本來還想看看,你這干的咋樣,看來也不用我幫襯了!”
抿了抿嘴,看著那些年輕人,迫不及待的就往屋里鉆,何雨柱心底大概算了下人數,加上剛才從屋內出來的人,心臟都忍不住抽了抽,就這一會兒,快二十塊錢了。
怪不得人家許老板,看不上鐵飯碗,人家現在是抱上了金飯碗,有錢,沒處得瑟,可不得在自己面前顯擺。
跨進錄像廳的瞬間,何雨柱像跌進了另一個世界。
穿過掛著藍布門簾的過道,涼氣裹挾著煙味、汗味和廉價香水味撲面而來。
十把木制長條凳,把屋里擺得滿滿當當,后排站著幾個踮腳張望的年輕人,進來的遲了,都沒坐下位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