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無涯持劍看著一片霧茫茫的湖水上,一葉扁舟正在上面游動。
而扁舟上坐著兩個人,一者帶著斗笠,一者穿著紅衣白發,二人正是夜幕中的血衣侯和蓑衣客。
陳無涯來此不是為了殺了他們,還是和之前一樣只搜集功法,既然韓非只想以規則來解決,那便隨他。
陳無涯一腳踏出踩在湖面上,湖水不出現一絲波瀾。
而后一步一步向著湖面中心的扁舟走去,霧氣茫茫的景象也不能遮蔽陳無涯的視線。
靴子踏在湖面上如履平地,劍尖微微閃過一縷寒芒,看著近在咫尺的扁舟,陳無涯停下腳步,輕聲說道
“血衣侯、蓑衣客。”
聽到陳無涯的話后,白亦非和蓑衣客心頭一驚,猛然看去,不知何時,他們眼前出現一個人。
最關鍵的是,從對方開口為止,他們沒有感知到半點狀況,對方就好似憑空出現一般。
白亦非紅色的眼眸微微一縮,蒼白的臉色變得有些冰冷。
“閣下是誰。”
白亦非看著陳無涯站平穩的站在湖水上,手持一柄長劍,長劍不算特殊,就和普通的劍一般沒什么兩樣。
陳無涯聽到白亦非的話后,心頭有些無語,他都拿劍出現了,難道會是來找他們聊家常的嗎,直接上啊,還要聊個天嗎。
“把你們的功法交出來。”
陳無涯淡淡說道,聽到陳無涯的話后,蓑衣客還沒說話,白亦非神色更冷說道
“你很自負,但這份自負會讓你后悔。”
說著,運轉內力,陳無涯周邊的湖水開始凝結成冰,隨后出現冰刺直刺向陳無涯,速度極快。
可是這些冰刺在出現在陳無涯周圍時,忽然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給震成冰屑,而后冰屑飄向血衣侯,忽然化作無匹的劍刃一般。
血衣侯見狀神色陡變,運起內力不斷攻擊,將冰屑打飛,但依舊被細小的冰屑給劃出傷口。
扁舟上蓑衣客和白亦非一踏向后退去,激起大片水花,扁舟破碎成幾塊木板和碎屑,兩人落在湖面上。
蓑衣客手上拿著根釣竿,踩在一個木板上,被斗笠遮蔽的臉色有些陰晴不定,體內氣血上涌,涌入喉間強行咽下,看向陳無涯的目光有些驚懼。
他剛剛想要趁機偷襲,但對方卻提前識破,看了他一眼。
可就是這一眼,他就感覺自己體內的經脈被利劍切開,心臟被洞穿,體內內力暴走反傷了他。
他明白,自己應該是被攻擊了,但他卻看不到半點痕跡。
蓑衣客忍不住摸了摸胸口,試圖從上面找到自己被傷到的痕跡,可卻沒有找到一點傷痕。
“控冰嗎,可惜你和我曾經遇到的一個敵人比,貌似弱了不止一籌。”
陳無涯淡淡開口說道,手中劍鋒亮起一道寒芒,白亦非神色變得有些陰郁,他今天沒有帶自己的雙劍,單憑控冰之法,貌似贏不了這個神秘的高手。
至于對方口中的敵人,白亦非并未記在心中。
“你到底是誰。”
對方太神秘了,不僅連手中的劍都沒用過,甚至他都沒看到攻擊的軌跡。
“把你們的功法交出來。”
陳無涯開口說道。
“有意思,很久沒有碰到你這樣的人了,希望下次再見我們”
白亦非剛想說些什么時,陳無涯卻笑了一下,手中的劍畫了一個圈,白亦非和蓑衣客便感覺到身體不受控制的被那一道圈給吸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