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小厭文好斗,最是討厭繁筆文字,所以常常簡筆代之。”
李泰隨口回答一句,他記憶中鮮少埋首經卷的記憶,被父親追打著勸學畫面倒是挺多,現在老爹也不在關中,信口胡謅倒是不必擔心露餡。
這些基本的數字加減運算起來倒也不復雜,高百齡送來的籌算工具,他既不會用,也沒有用的必要,很快就把賬簿梳理計算清楚。
“據此看來,庫內仍有錢四十七萬八千六百余,金十三斤又七兩,米八斗六升,面”
李泰捧著那表格說道,高百齡見到這一幕也驚得瞪大眼睛“十三郎何止善算,簡直就是神算舊事我在東州戶里也掌計簿,自負可稱善算,但昨晚至今用了幾個時辰才算定家數,十三郎卻只用一刻鐘有余”
其實根本沒用一刻鐘,李泰大半的時間還是用在造表和寫字上,小學水平的計算量根本就沒花多少時間。這計簿只是記錄的方式不對,所涉的出入數量卻不多。
家中最大進項,還是來自宇文泰的賞賜,錢五十萬、即五百貫,絹一百匹,谷米雜類兩百斛、即兩百石,其他各種物料雜類還
有許多,變化不大。
至于金子,則就是高仲密自虎牢西行時帶了五十斤,但又輾轉流失加上一些花銷,到現在只剩下了這些。
這么粗略看來,家底倒還算厚實,單單錢就有四十多萬,金子也有十幾斤,絹則仍是一百匹未動。
但錢數是多是少,終究還是要與物價匹配。荒年斗米千錢乃至萬錢,富人懷抱金玉餓死,史書上也是常有記載。
“明天采買,我同六公一起入市。”
家中錢還有余,物料特別是食物的儲備卻嚴重不足,急需進行補充,李泰也想了解一下這一時期的關西具體物價如何,于是便又說道。
大概是受了李泰的感染,高仲密也說道“大行臺前所賞賜,尚有下縣田莊一所。但我這些天只是苦盼阿磐到來,也無暇遣人領取辦理。家中人口漸多,的確不可只吃不作,明天要派人去領取園業。”
李泰聽到這話更是一喜,他既然決意要在鄉里種田發展,前提得是有田可種。之前算賬的時候還在盤算著該要怎么獲取土地,沒想到宇文黑獺已經大方賜給。
“世事無不積少成多、聚沙成塔,但能躬于事、則必酬于勤驟然失勢,的確令人傷痛,但既然仍有薄業可憑,阿叔與我必能關中再起”
知道眼下仍有頗為可觀的事業基礎,李泰心里又充滿了信心。,請牢記:,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