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怕宇文泰聽不明白他的意思,停下來解釋一句“洛水設堰之豪強,就是趙驃騎家。臣有感鄉人疾水之苦,所以號召鄉人鑿渠引水,以求利耕。
洛水本非豐流,沿線堰塹碓硙雜錯競設,或壅或濫,積弊實深臣雖淺具薄智、不懼任艱,但勢小力弱,所能顧者,唯此左近鄉鄰而已。”
宇文泰聽到這里便皺起眉頭,沉聲道“既然疾困如此,年初相見為何只言渠事,不言其他”
“不敢。”
李泰回答的也干脆“往者閑庭坐客,不知幾時能達上聽,言不及深,計不及遠。如今受命于臺府,朝夕可以聞奏。
雖爭利于豪強、群眾怨謗,亦不失自白剖獻之地,所以斗膽進言。
臣竊以為,行臺用政,與其強征于貧弱,不如勸捐于富強。大行臺亦言,有物才可造物,凡此河梁碓硙,幾有赤貧人家存其農本,分其工利,是家國兩便的善政啊”
李泰也不知道趙貴剛才在這里告的什么刁狀,但總之抓住機會向大行臺表現就對了。加強河渠碓硙的管制,既能擴大稅源,還能疏通河渠,讓農耕水利環境得到改善。
至于說會不會因此遭到那些坐擁水利的豪強軍頭們抵制和敵視那是肯定會的,但這只是少部分人的利益,畢竟河道就那么寬,或許左近鄉鄰早就看他們不爽了。
“李伯山總是能著眼于俗規之外,給人以驚喜。碓硙歸國,你覺得需作幾個步驟”
宇文泰稍作沉吟后,便又發問道。
李泰聞言又是一嘆,終究還是大佬狠啊,我這里還在盤算著收稅,你卻想一步到位的充公。
但這個問題卻不好回答,稍有不慎引火燒身,因此他只說道“臣淺思所得,唯此意向,但仍框架未具,不敢擅言。但若能給臣碓硙一區自使,臣可為國養士三千”
“還沒想好那就繼續想,不進成文,不準離府”
宇文泰顯然對這提議大感興趣,聞言后便說道,過了片刻后才想起來喊他來是為什么,便又問道“你與故太師親近,故太傅二息驪山事,你知道嗎”
李泰還沉浸在剛才的思路中,聞言后下意識道“知、知道,不多。”
“知或不知,與你無關,去罷”
宇文泰聞言后便擺擺手,讓他退下。
,請牢記:,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