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山洗耳恭聽。”
李泰微微欠身,回答說道。
“故太師國之大臣、鄉義仁長,遺留人事不只一樁。高平男你得其照拂,是你兩情分,外人無從置言。”
李虎先頓了一頓,然后又繼續說道“但其所遺留產業、人員、物貨等諸事于你處寄托者,應當歸于繼嗣。”
“隴西公所言,理所當然。太師確有不少人事寄于我處,前者疾病臥養,愈后勞于臺府事務,又恐有擾兩位郎君喪居安靜,一直未暇與論周全。多謝隴西公提醒,我一定盡快處理,不負太師舊所托付。”
李泰繼續點頭說道。
眼見李泰這么好說話,李虎神情也是一緩,微笑頷首道“高平男不愧名門俊才,誠是信人。”
說話間,他又抬手指了指立在側方那名賀拔氏
家奴,那人見狀后便連忙走上前來,手捧一文卷展開便讀道“太師舊所遺留,有士伍四千”
“且慢”
那人剛一開口,便被李泰抬手發聲打斷,望著對方皺眉道“這是太師家事,不宜喧于別家門庭。兩位郎君若是有暇,我即刻登門與論詳細,不必滋擾于隴西公當面。”
那人聞言后便面有難色,李虎神情也有些不自然,片刻后才又開口道“或早或晚,事情總要解決。我與此戶也是長情相守,視此兩員為我子侄,高平男不妨在此將諸事情議割清楚。”
李泰聞言后便抬頭望向李虎,沉聲說道“恕我斗膽,請問隴西公當此主持,持公還是持情若是持公,我亦非此鄉新客,請訴于大行臺,盼能更加公允。若是持情,我視太師為我恩長,必不負其絲毫。若敢有分寸貪隱,獨孤開府等殺此負義亦無怨言”
“高平男,入門伊始我一直對你以禮相待”
李虎聽到李泰直言他在情在理都不配仲裁此事,臉色頓時也拉了下來,眉眼一凝,頓顯北鎮軍頭的威風悍性。
“禮或不禮,各自意會我與彼二人,并非無可傾訴。太師家事托我,彼類卻循別員處斷,置我于不義,置亡者于昏聵,這是什么禮節,隴西公能否告我”
北鎮武人吹胡子瞪眼的模樣,李泰可見過太多了,自然不會被李虎嚇住,當即也沉下臉來回懟過去。
“這么說,你是不打算今日于此了結此事少年剛強,不可謂錯。但我門庭之中,卻非你放肆之處”
李虎拍案怒喝一聲,直從案中立起說道“我沒有閑暇留此口舌相爭,想好再來答我”
說完這話,他便甩手行出,竟是打算不了結此事便不放李泰出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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