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泰聽到這番話,自是有點傻眼,這可真是陰差陽錯、讓人哭笑不得。
他本以為今天是獨孤信請他來做女婿的,黃袍都穿了,就等著刷bu,卻沒想到其實是崔家請他來要讓他跟獨孤信做連襟
這可怎么辦難不成好好的老丈人,未來見面只能喊聲姐夫
一念及此,他心里也不由得對獨孤信埋怨起來,瞧瞧你家搞得這叫什么事時流饞我又不是一天兩天、一個兩個,愛我你就說出來啊,弄得現在你丈人家都要挖你墻角,讓我怎么辦
得知實情后,他兩腿只如灌了鉛一樣沉重,情況突然變得詭異起來,他一時間真是不知該要怎么應付了,只是心里下意識的抵觸前行。
倒也不是從心里看不起崔家,只不過這情況實在是大悖于他的預想。你揚州炒飯做的再香,擺在川菜館里售賣總也不妥。
崔彥升也是不無忐忑的打量著李泰,見其神情突變、腳步也停了下來,便不由得有些心慌,連忙垂手抱拳說道“若大都督因卑職前未據實以告而心生忿想,卑職也”
“參軍言重了,只是這件事的確太過突然,讓我有些猝不及防”
李泰抬手打斷了崔彥升歉語,將紊亂的思緒稍作收拾,然后才又發問道“我想請問參軍,此事獨孤開府知否”
他現在最想搞清楚的,自然是獨孤信知不知情。如果獨孤信知道卻還不阻止,那么這件事顯然是他從根本上就想錯了,獨孤信壓根就沒有要嫁閨女給他的意思。
如果真實情況是這樣,那也沒有什么好說的,正如高百齡所言,求不到哪還不能搶老子堂堂爽文大男主,能特么踩送女的屎坑
那妙音娘子老子娶定了,你們隋唐兩代皇親也護不住她,不能做大婦都是你們自己家人作的等我搶了娘子跑去東邊拜我老大哥賀六渾,讓東邊的韓軌跟你們聊。
可如果獨孤信不知情,這局面只是彼此乏于溝通的陰差陽錯,那也有點頭疼。但不是他頭疼,是獨孤信頭疼,女婿差點成了連襟,就問你高不高興
崔彥升聽到這話,神情便有幾分不自然,兩家論婚無論成或不成,都是彼此言事,獨孤信知不知道重要嗎
不過他還是耐心說道“獨孤開府并不知此,唯其戶中主母是我門中賢姝,因知家中有事,所以熱心借給莊舍。并非不想于戶內廳堂款待大都督,也是我私心竊計大都督近日署事繁忙,恐怕往來的奔波煩擾,故而擅自借此近處招待。”
崔家這樣的門第,子女當然不愁婚嫁,但也要看對象是誰。
李泰如今的搶手程度,實在令人咋舌。若在城中招待,難免落在有心人眼中,無論成或不成,都難免雜聲滋擾。所以選在此處相見,也有點避人耳目的意思,希望這件事在未定之前,不要引起太多議論聲。
而且崔家門第自有,姻親獨孤信也勢位凌人,借其莊舍言事,自然也不無彰顯這一層親戚關系,加強自身競爭力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