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內里許多思量,如果說的太透,終究是有些不美。
“名門雅士垂青于我,我也實在是倍感榮幸。無論是否斗膽存意高攀,豈敢以行程勞遠為計”
聽到崔彥升有些誤會,李泰也連忙解釋一句,但接下來卻是不知該要如何婉拒。
崔家與獨孤信關系特殊,他之前婉拒別家的說辭卻是不好再提,如果因為父親而無心論婚,轉頭卻喜孜孜娶了獨孤信閨女,怎么說都是有點尷尬,未來便不好相處。
聽到李泰這么說,崔彥升臉色又好轉幾分,轉又笑語道“彼此本就淵源追長的世交,虛辭吹捧大可不必。無論襄王是否有意,既然已經途行至此,且莊中早已酒食俱備,豈有過門不入的道理”
“那就叨擾了。”
話都已經說到了這一步,李泰若還不肯入莊坐上一坐,也實在有點不近人情,于是便也只能點頭說道。
于是兩人便繼續前行,走到莊門前還有一段距離時,早有家奴入莊稟告,很快便有一眾鮮衣豪奴簇擁著兩名中年人行出,分別是獨孤信的丈人崔彥珍與想要做他丈人的崔彥穆兄弟倆。
兄弟兩并不在莊前駐足等待,而是闊步迎了上來,可謂給足了李泰面子。
李泰內心里還是覺得得比這兩人低上兩輩,雖然眼下情況很詭異,但也不敢怠慢,遠遠的便作揖為禮。兩處行近,彼此寒暄一番便向莊園中走去,且不說崔氏兄弟們心情如何,李泰倒是覺得這鋪的厚厚的地毯有點扎腳。
“娘子,來了,李郎他進來啦”
莊內閣樓中,小侍女一腦門細汗的噔噔上樓,向著自家娘子喊話道。
“我看見了他不是李郎,叫他李伯山”
妙音娘子獨立在窗前,穿了一襲修身利落的胡服騎裝,素手扶著刀柄,遠遠瞧著共崔家兄弟們一起行入莊中的李泰,銀牙錯咬著悶聲說道。
“那、那咱們該怎么辦娘子”
小侍女見自家娘子明顯情緒不佳,火中將爆的竹節一般,一時間也是有些心慌。
“能怎么辦難道要我下樓去求他他、他竟然還傅了粉真是好儀態、好郎君吶高興得不似尋常”
及至李泰行至近處,妙音娘子細睹片刻,突然變得更加燥怒起來,扶刀的手指都轉為緊握“這個賊子、這個不管他今天論事如何,我總要同他做個了斷哪怕不能親密相處,但為人怎可、起碼不該這樣玩弄我的心意”,請牢記:,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p>